来到村里以后,老郑直接把车开到了村委会大院。
吴蔚下车,看看院里院外并没有多少人,只停着闫涛常坐的那辆红色普桑。再走近,才听到屋里有人大声地吼着什么。吴蔚能听得出来,那声音是鲁大江的。
看来,并没有发生派性间的肢体冲突,吴蔚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走进院里,老郑从车上跳下来,大喊了一声:“吴书记来了!都别吵了!!”
老郑这一嗓子出来,还真管用,里面的吼声果然停了下来,鲁大江最先跑了出来,上前握住了吴蔚的手:“吴书记,你总算来了,这个张老财快气死我了,你赶紧派人把他抓去吧!”
“鲁大江,我X你祖宗!老子怎么着你了?你就想把老子送监狱里去?鲁大江,别以为老子犯了点错误,你问问吴书记,我还不至于进监狱!今儿咱们把这话放这儿,你要是想干这个书记,别说没门,就连窗户也没有!”张老财一改以前唯唯诺诺的样子,跳起来跟个老虎似的跟鲁大江对骂。
闫涛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朱则明。朱则明沉着脸,比六月的天还沉。
两人跟吴蔚打了招呼,吴蔚没理鲁大江和张老财,一方面有意先冷一下他们,另一方面他也不能偏听偏信,得先搞清楚情况再说。
村里二人见吴蔚不理他们,心里有点儿没底。不管是鲁大江还是张老财,对这个年轻的书记由衷地感到敬畏。鲁大江曾经私底下跟自己老婆说,这个姓吴的小书记别看年龄不大,你站他跟前儿,就觉得得低头,他身上,就跟长了瘆人毛似的。
众人进了村委会,鲁大江用袖子擦了擦椅子,“吴书记,坐这儿!”
吴蔚白了他一眼,坐到了旁边一张没擦过的椅子上,他才不怕土呢。连人都是女娲抟土造出来的,裤子上沾了土,怕个啥?
鲁大江有些尴尬,偷摸地看了一圈儿,见没有人在意,悻悻地坐了下来。
“怎么回事?”吴蔚停了几秒钟,目光并未聚焦在某个点,而是用一种有些游离的目光,这种目光,每个人都觉得领导在看自己。
“吴书记!鲁大江打人!”张老财先发话了。
吴蔚已经看到了张老财脸上的伤,虽然不太明显,但也可以看到模糊的手印儿。
“**,张老财,你恶人先告状!你要是不找我们家去,我能打你吗?敢到我们家折腾去,我打不死你!你还有脸了?”鲁大江骂道。
“你要是不跟矿上的闹腾,我会蹬你们家门?我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