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党员吓了一跳,扒开他的手,瞪大眼睛喊道,“你干什么!吓死个人。这个事,村上的人几乎全知道了。你不是也知道了吗?老财有钱,在外面耍耍,也没啥吗。”
“没啥个屁!他闹这么一出,全村人都跟着他学,那咱们鲁家坳不乱套了!这个张老财,等着,非用村规民约治治他不行!”
“这话对着呢!大江,庄上的这种事,你可不能放任不管。一个跟着一个学,都学成那个德性,那咱们这村就父不父子不子的了!一个个有点钱,就不干活,出去耍娘们儿,赌钱,那还有完没?他还是前村长,这不把村里的老百姓带到阴沟里去吗!村风不正,你们这些当干部的,有直接责任!”
“哎,二叔,这话我不爱听,我又没出去耍,是张老财!他现在又不党员,又不村干部的,能有啥吗。”鲁大江对刚才说话的那个党员说道。
“不爱听也得听着!张老财现在不是,他原来不是吗?不管是不是,都得把自己个儿的爪子和棒槌给管好了!有俩钱就四处显摆,不走好人道,这样的人,不管不行!把村里的孩子都带坏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大人不正,孩子不也是歪瓜裂枣的吗!”
鲁大江挠挠头,他得承认,这些人说的不是没道理。
有人过来不爱听了,是张家的人,过来推了一把刚才说话的二叔,道:“人家有钱,怎么耍是人家的事儿!你一个外人,管什么管?他老婆都没说啥呢。再说了,他耍钱也没耍到败家吧?有钱才耍,没钱耍个啥?”
“张树兴,你这话我又不爱听了。哦,这种事,关起门来是自家的事儿吗?啥叫村风,懂不懂?一个人两个人都这样,那咱这村不就破鞋成堆了吗?娘们儿爷们儿有事没事都搞破鞋,那咱这鲁家坳干脆从敬之地图上抠去算了,丢不起这人!”二叔把扫帚一扔,叉起了腰。
“本来就是吗,关起门来过日子,爱找谁找谁,有本事你也找去!别说寡妇,就是缺心眼儿的也不跟你!”被叫作张树兴的人白了二叔一眼。
“你怎么说话呢?啊?!张树兴,几天的你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党员?**你看过没有?就你这种人,还配当党员?作风不正派的人,怎么还能留在党内?!大江,你今天非要跟吴书记说个明白,这样的人,得开除,开除!”
“开除不开除,你说了不算!鲁大江说了也不算!哼,就是吴书记来了,说了也不算!啥叫私生活,懂不懂?私生活不能干涉,这叫法律,懂不懂?!”
“呯!”二叔一拳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