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有心情回应熊临泉粗豪的表态,锡朋和从象征,还有几名大人物家的公子哥,一直坐在角落的阴影中,避着头顶不停的陌生月亮,沉默不语地看着这一切,偶尔垂下目光。
锡朋的脸色有些憔悴苍白,今天在草甸险些被帝国人干掉,全亏被许乐一巴掌忽到了地上,才侥幸拣回一条性命,此时回思当时的凶险场景,身体竟是依旧寒冷。
他用手指搓掉脸上干涸的泥浆,低头吐了一口唾沫,说道:“给我一根烟。”
从象征微微一愣,转身进房摸出几盒纯白纸包装的香烟,撕开后递给锡朋一枝,自己叼了一枝,将剩下的几盒扔给了旁边的同伴。
烟雾缭绕在夜色之间,几个红色的光点时明时暗,除了不时响起的不适应咳嗽声外,没有别的声音。
不论出生时嘴里念着金匙,还是手里攥着银币,抑或泥土,只要进入前线战场,见过真正发生在身边的生死,年轻的战士们都会开始吸烟,哪怕他们曾经是坚定的戒烟运动支持者。
这是国防部后勤部门专门特供的香烟,白色的烟盒和烟身上没有任何标志。特供香烟辛辣之中蕴着醇厚,并不差劲,但锡朋这一众公子哥以前绝对不会抽这种层次的东西。然而今天不知为何,一边咳一边猛吸,他们却觉得这种辛辣如刀的口感真的不错。
锡朋凑着烟蒂续了第二根烟,直到将肺部薰的有些生痛之后,才从白天里的恐惧摆脱出来。他微皱着眉,望向远处那间遮蔽了灯光,却泛着浓厚烟草味道的房间,想到在草甸上挨的那记巴掌,想到那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许中校……
无论这个家伙是怎么想的,但他至少做到了出征前承诺的那件事情,最后一个退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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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之后,第七战斗小组二次任务前的夜晚,依然如前面的几个夜一般沉默安宁,就像山村里的静夜,隐隐听到远处小溪的流水声,只可惜基地四周看不到金黄的野生稻田。
在营房侧前方的训练场上,几十名战士正在努力学习操作一些特制精密工具和**。按照手册上的安排,他们分成了几个小组,有的小组手持沉重的手动气压阀,努力对地面进行掘进,有的小组则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各种电子零件按照规程进行组装,然后递入那些约三米深的小洞之中,有的小组进行波段监控及信号混编湮灭工作,有的小组则要负责最后的的地面伪装。
一名卷发的中年人站在营房前方,通过手中的步兵通讯系统,向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