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当即瞪眼,“你敢!”
姜泽言头埋进她颈窝,深深吸口气,低声哑笑,“那分开洗,我让林默帮我。”
姜酒下意识就想说,她也可以帮忙啊,可下一秒,她脑子里就闪过许许多多姜泽言在浴室里的画面。
收敛的,放纵的,无一例外,惹人心乱。
她抿紧唇,将话咽了回去,然后从男人怀里挣脱,站起,“好,那你叫林特助吧。”
随即红着脸跑进浴室里,反锁住门。
倒不是怕姜泽言会突然闯入胡作非为,姜酒主要是害怕他伤口沾到水,也怕他冲动之下会渗汗。
她正在镜子前,才看清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头发上一块一块的泥土凝固物,还插着细小的枯树枝。
她脸上肌肤黑黄黑黄的,身上的衣服就更不用说了,又皱又脏,海城大桥底下睡的流浪汉都比她看着干净。
这个鬼样子,姜泽言居然也亲得下去,姜酒咬着唇,苦笑了一声。
真是难为他了。
她脱掉衣服,站在淋浴区,一遍遍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只是她一闭眼,脑子里就浮现出大楼崩塌,地面塌陷震裂的画面。
这是姜酒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自然灾害。
恬甜被埋在那座楼里,大概率是出不来了。
姜酒拢住双肩,蹲下身,只要一想到她和姜泽言差点阴阳两隔,洒落在她身上的滚烫水珠就好似冷冻般,淋得她通体发寒。
“别想了,姜酒。”
她紧紧环抱着自己,锁在墙角,脸上也分不清是水滴多还是泪水多,“姜泽言还活着,他还说会娶你,再相信他一次吧。”
“看在他为了你差点没命的份上。”
她自我排解着,终于不再跟过去较劲,“除了生死。”
“都是小事。”
“趁都活着,别再做后悔的事了…”
……
吹干头发,姜酒穿好浴袍从浴室里出来,结果才打开门,就被守在门口的姜泽言拉入怀里,疯狂吻住。
他伸手就想扯她浴带,被姜酒打开,“不可以…”
他不肯,握住她后脑勺,吻得更深,“我想要。”
姜酒想推,但顾忌着姜泽言的肩伤,于是手指戳他腰腹,试图挠他痒痒。
可姜酒忘了,怕痒的是她,不是姜泽言。
她戳半天都没反应,“不行…呼吸不上来了…”
姜泽言这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