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整,借着夜幕,秦欢从云熙府邸离开,坐上司机的车后,直抵市区最热闹的夜市中心。
这里人多车多,司机很有技巧,避开了摄像头直照。
“姜小姐,到了。”
姜酒摘下帽子,望着窗外的繁华夜景,苦笑了一声,“谢谢。”
她和秦欢互换了衣服,两人身材都差不多,很容易骗过旁人的视线。
推门下车,姜酒进入酒吧,又绕过大厅走出了侧门。
顾时肆看到她时,手里的烟都没拿稳,“姜酒。”
他以为,她不会来。
“顾总。”
他主动迈上前,胳膊挡在姜酒身后,没直接碰到她,只是隔离姜酒与她背后陆续出来的人群,避免有人误撞到她。
“你想好了?”
他垂眸看着她的眼睛,红肿得厉害,很明显是哭着出来的。
姜酒拢了拢外套,深吸口气,“我想好了,麻烦顾总带我离开海城,抹去我所有的痕迹,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谢谢你。”
顾时肆眸底闪过一丝柔软,想张嘴说不需要这么客气,但姜酒已经快他一步上了车,似乎很着急离开这片土地,半分依恋都没有了。
顾时肆紧接着上车,将热好的牛奶递给姜酒,“喝点热牛奶暖暖肠胃。”
“谢谢,我不想喝。”
姜酒靠着窗,声音沙哑也虚弱,她哪里需要暖胃,她需要的是暖心,可她也明白,这颗心早已千疮百孔,补不全,也暖不了。
车抵达顾家公馆后,姜酒毫不犹豫地上了顾家的私人飞机,甚至都没有回头再看下这座城,上了飞机就戴上眼罩,不说话,也不吃东西。
只在飞机平稳的时候,问了一句,“顾总,你会帮我把欢欢带出来的吧?”
顾时肆回答地斩钉截铁,“明天天亮,她一定能离开云熙府邸。”
“谢谢你。”
“姜酒。”
顾时肆看了她会,还是没忍住问:“你为什么愿意跟我走?”
姜酒淡淡扯了抹唇角,无奈,但更多的是苦涩,“我奶奶曾跟我说过,你是海城难得的正人君子,你是好人。”
“我相信我奶奶看人的眼光,所以我也相信顾总,你不坏。”
姜酒始终带着眼罩,顾时肆看不到她眸底的情绪,只是在姜酒坚定说出,他不坏时,顾时肆心口还是紧了一下。
他形容不出来这种感觉,很微妙的刺痛感,像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