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姜酒根本就没合眼,她甚至连哭都不敢哭太久,姜泽川虽然没有跟她同床,但也睡在同一个房间里,她害怕哭声被他发现,也害怕眼睛哭肿被他察觉出异样。
她想了好久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如果现在跟她在一起的人不是姜泽言,那真正的姜泽言去哪了?
一想到正躺在医疗室,半身不遂的人可能就是真正的姜泽言,姜酒整颗心都要碎了。
那她房间里的这个人是谁?
是姜泽川吗?
可如果是他,他们的身份为什么会突然调换?
背后又藏着什么阴谋?
姜泽言是被谁害的?
姜酒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睡着的,只觉得梦里很冷,冷到她发抖,打颤,直至耳边传来姜泽言的惊喊声,“姜酒!”
“姜酒你醒醒!”
姜泽川醒来第一件事就想抱抱床上的姜酒,结果才掀开一截被子,发现她脸色发白,浑身冷汗,床单上还沾有血渍!
吓得他抱起人立马往医疗室跑。x33
好在发现及时,血止住了,产检医生只说姜酒心思过重,也可能有半夜着凉的原因,所以才会出现先兆流产的现象。
姜酒迷迷糊糊苏醒过来的时候,姜泽川和纪澜都在她身边。
她一时恍惚,看着身边男人,“我怎么了?”
姜泽川两眼发红,还没来得及开口,纪澜先说了话,“选个好日子,你们先把证领了吧,至于婚礼,等你平安生下孩子,身体恢复了,能折腾了,再举办。”
“你放心,我既认了你进门,该有的礼数和规矩,我们姜家都不会少了你的。”
纪澜一心以为,姜酒所谓的心思重,是担心进不了姜家的门,孩子会成为私生子,或者他们姜家会去母留子,所以才会终日恍恍惚惚,睡不好觉,也安不好胎。
姜泽川眉心拧了一下,如果跟姜酒领证,他就得彻底坐实姜泽言的身份了,不能让他有半点翻身的余地。
姜酒盯着天花板,缓了一会,问:“孩子都还好吗?”
“孩子都好。”姜泽川紧紧握着她手心,“姜酒,母亲答应我们的婚事了。”
姜酒环视一周,坐起身,“不是要给大哥冲喜恢复身体吗?我们的事可以往后挪一挪,我不着急也不担心。”
她都还没搞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谁,绝不可能跟他去领证,哪怕对方冒用的是姜泽言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