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点区别的。
今天江初年来是想告诉苏云景,这些年傅寒舟一直在等他,希望他们俩好好的。
但江初年忽然发现,跟他想象的似乎不一样。
想着傅寒舟刚才的样子,江初年若有所思。
原本江初年觉得现在苏云景回来了,他总算可以松一口气。
只要把两个人劝和好,他就能好好去度个假,不用再像过去那样整天提着心。
但情况跟他预想猜测的有很大出入,江初年暂缓了休假的打算,留了下来。
江初年走后,苏云景拿着吹风机,给傅寒舟吹头发。
苏云景挑起潮湿的黑发,风速开得不大,细致地给他吹着。
把头发吹干后,看着傅寒舟那张精致出众的五官,苏云景低头,在他眉梢落了一个吻。
苏云景眉心跟傅寒舟的相抵,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傅寒舟面上,喉咙模糊溢出他的名字。
“寒舟。”
他慢慢倾低身体,捧住坐在沙发上的傅寒舟,认真问他,“你是害怕失去我,所以最近心情才不好的吗?”
傅寒舟仰头望着苏云景,喉间的突结上下滚动。
肩背线条紧绷,后背勾勒出两片薄骨的漂亮弧度。
他摇了一下头,“我不会失去你。”
说完又执拗地重复了一遍,“我们会永远再一起。”
傅寒舟笃定的口气,让苏云景困惑了,“那你为什么最近总是心情不好?”
“我没有心情不好。”傅寒舟双臂锢住了苏云景的腰身,他扬唇笑了起来,“我心情很好。”
傅寒舟没有不高兴,他高兴极了。
精神上的高兴,甚至超越了肉-体的疼痛。
从前面的镜子,傅寒舟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白虫快要将这具身体啃食干净了,只剩下一点皮肉堪堪挂在身上,大部分都是森森白骨。
傅寒舟平静地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腐臭溃烂。
他的血肉跟苏云景的,在白虫身体里融合,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彻底在一起了。
所以他为什么要不高兴?
傅寒舟笑着,目光纯粹干净,像是真的愉快似的,至少苏云景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可不知道为什么,苏云景就是觉得不安心。
“你,你真的没事?”苏云景不放心,继续问他,“是想通了吗?”
“嗯,我想通了。”傅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