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望着她,无奈又走回来:“别翻了,再翻这屋里都不用掌灯了。
“你先备几样重礼去西边走走,姿态放低点儿,好好说,如果能有缓和余地是最好。”
“那若不能呢?”
靖王沉气:“不能就回京再说吧。”
林夫人想了想:“存睿那个人虽是通情达理,有宰相之量,可他三天两头地把女儿挂嘴上,不知多宝贝,再加上宜钧也是个护短的,我怕回京之后更是难搞。”
“他们一家子哪个不难搞?”靖王没好气。
林夫人想了下,忽笑道:“我倒觉得蓝丫头挺可爱,一点也不像那些说句话都要捧着心做西子喘的‘大家闺秀’。”
靖王瞄着她:“想什么呢?不可能的。别忘了晏李两家隔着世仇呢。
“别说就两家小孩子打个架,谈不到接手终身的事上,就算是真坏了名声,不管是他们家女儿还是咱们家女儿,都只能凭别的法子解决,不可能联姻的。”
“真可怜。”林夫人叹道。“都过去好几代了,还得把仇恨延续到子孙身上。”
靖王耸肩:“我有什么办法。”
林夫人望着他,又道:“那这事李家要是不依不饶呢?”
“不至于吧。”靖王咂着嘴。说完到底不踏实,又道:“那到时只好赔份嫁妆给她,再请皇上出面打个圆场。”
林夫人觉得这个靠谱,起身了。
……
李南风等李夫人前脚走后,后脚就回了房。
很快金嬷嬷就来传报李夫人下达的责罚了,当下押着她去耳房面壁抄经,不许任何人求情。
李勤本以为可以跟着她提前进京透口气,这下泡了汤,也盘腿坐在蒲团上垂头丧气,直到小厮来催请吃晚饭才回去。
计划坏在晏衡那家伙手里,李南风何尝不郁闷?
人的心情果然是能左右喜恶的,那家伙分明还乳臭未干,怎么看起来就是那么可恶呢?
他晏衡的祖爷爷害死她的祖爷爷,他晏衡的老爹薄待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他晏衡又……算了,晏家的事关她什么事?
总而言之这次就算李夫人能饶了他,她也绝不会饶他就是了。
抄着经,扯纸写字的时候力气都不免大了几分。
疏夏忐忑:“姑娘,您跟晏公子究竟有什么过节呀?”
呵,这过节可大了去了!
她眼一横:“他祖宗害死了我祖宗,我替我祖宗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