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避免之事。
前世跟程淑的恩仇已经了过了,这一世只要她不再作妖,她自然也不会挡着人家升官进爵。
就像谢莹一样,前世的谢莹不过是薄情寡义些,这一世她不能再为祸李挚,她也没想把他们谢家赶尽杀绝。
但这门婚事她还是关注着的,谢莹一日不嫁进杜家,一日都不能令她放心。
李存睿要求她每旬须得陪李夫人吃一顿饭。
翌日早上她到了正房,开饭之前就悄声问金瓶:“谢杜两家的婚礼走到哪一步了?”
金瓶看了眼珠帘那边正梳妆的李夫人,弯腰道:“七巧节纳征。”
纳征就是订婚了,当日会签下聘书,双方是未婚夫妻,已经不可反悔了。
李南风心里安定了点,这么算起来年前定能过门,太好了。
回房她嘱咐疏夏:“谢杜两边有新进展,记得随时来告诉我。”
疏夏照做不误。
晏衡遛达了两日,傍晚归家,同样才回来而走在前方的晏弘看到他,在门下停步,拱了拱手。
一想到前世这厮在自己手上死的那样惨,晏衡看到他心里就有些许别扭。
如今还不能断定他们就是好的,但是倘若前世真没下手黑他,那他跟着李南风遭雷劈可能也不能太怪老天爷瞎眼。
总之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笑了下:“刚回来?”
晏弘回应了声是,看着他手上一撂习字,道:“你这几日也忙。”
晏衡垂眼看看,道:“没办法,生来便不是读书这块料。”
晏弘顿了下,说道:“我在沈家时,外祖父倒是教过我几招运笔之法,你要是不弃……”
晏衡凝目:“你要教我写字?”
晏弘没料他会说得这么直白,倒不好继续了。
轻吸一口气,他转而道:“你要是忙,我那里也有字帖的,我把法则写上,你自己对照着练也成,就是得多用点心。
“我想着夫子说的对,不管习文还是行武,读书明理总是要学的。来**就是治兵,也得写治兵策,打小习好了,不会吃亏的。
“把字练好了,至少,夫子也不会去父亲面前告状。”
晏衡定定望着他。
晏弘沉气,一双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早两日的事情,还要谢过王妃和你。”
……
沈家收到委任令的当日沈氏便到过曦日堂。不过林夫人去了英国公府,没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