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临,倒令我二人有了当面称谢的机会。”
李南风起身说:“娘子客气了,早前你们送过来的马,我也还没有致谢呢。”
袁婧微笑:“就是不知姑娘中意否?”
李南风听到这里,先已肯定了马匹的来历。她拉着她坐下说:“我很中意,谢谢你。”
袁婧谦辞。
李南风又道:“敢问娘子,那匹马可是娘子自己相中的么?”
袁婧道:“上个月集市有人卖马,当时那匹马很瘦,很多人连看都不看,但马主许是等钱急用,我看着要价比正常此马价格便宜一半,就买了下来。
“后来好生养了段时间,毛色什么都恢复了,才敢送去给姑娘。怎么,是马有什么不妥么?”
“不,”李南风连忙道。说着又从荷包里把那撮马毛取出来:“我听说那匹马品相好,又曾听袁公子说家里养过马,便猜想娘子是个行家。
“因而有件事想请教娘子,不知你是否能从这马毛上辨出些马匹信息?”
袁婧闻言,疑惑地把马毛接在手里,端详几眼道:“行家不敢当,凭一撮马毛想看出很多消息也是不太可能。
“但粗看之下这马毛相较于其它,毛根深而色浅,可见此马毛厚而密,而从毛的粗细软硬来看,应该是腰背附近毛,所以,它属棕黄色的哈萨克马居多。”
她这么娓娓道来,不慌不忙,却令李南风不由挺直了腰脊。她回头看了眼晏衡,只见晏衡也目光深黯,知道他这是也打心底里肯她了。
便道:“娘子果然是行家!敢问您还能瞧出些什么么?”
袁婧笑着放下马毛,双手轻搭在桌上望着他俩:“你们打听这个做什么?”
她这副神态泰然自若,与方才以小老百姓迎接他们这俩“贵客”的神态已然不同了,仿佛就是看着两个普通小辈,可偏又让人不觉得轻狂冒犯。
李南风道:“不瞒娘子说,我们在寻找一辆马车,但目前的线索,只有这撮马毛。”
“马车?”
李南风点头,没说更多。
袁婧缓缓敛色,重新把马毛拿了起来,说道:“哈萨克马多为军用,当然民间也有,但很少能有养到这么精壮的。
“从毛色来看,此马经常运动,所以它血肉丰润,我看,是战**情况居多。
“战马!”李南风又一次挺直了背脊。
晏衡道:“百年前周朝皇帝曾经大批买进这种马作为战马驯养,周室战马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