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母亲不想我们知道这些,我们又必须顾全金嬷嬷,这件事就不能明面上干。”
说到这里他道:“胡宗元明日就该进宫了,母亲既然筹谋了,就肯定会有些事情发生,明日看看再说。”
李南风想了下,举杯把面前茶给干了。
……
李存睿今夜回房晚,不过李夫人也没有睡着,丈夫悄声**的时候揽了揽她的腰,她以握了握他的手作为回应。
李存睿低笑了下,给她往上拉了拉被子,咕哝了一句什么,闭上眼睛了。
夫人每日天不亮就起,梳妆完刚刚好该他起床,知道她事情也多,跟她说过不必这么早起侍候,她也不听,没办法,他只好尽量不连累她晚睡。
李夫人也知道丈夫体贴,侧转身挽住了他的胳膊。
但此刻她一点静下心来想睡的意味都没有。
虽然几十年的内宅生涯她早已练就心如止水,但明天就可以看到第一步成果,她静不下来。
在高家那段过去是她不能正视的过去,杀人不过头点地,而要毁掉一个人,哪里需要举着刀往脖子上伸?
对付一个小姑娘能用的手段实在太多了。胡氏就是能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
设局男女私情?她不会。把她生母用不光彩的手段宣扬出去?她也不会。
她只会在人前对她嘘寒问暖,私下里笑眯眯拿生母的事添油加醋奚落她,嘲笑她,暗示她有这样一个生母是耻辱。
她并不认为自己的母亲有做错,就算错也是想攀高枝的外祖家。
但言语的力量是强大的,她即使再坚持母亲没错,她不丢人,也经受不住年年月月的摧残。
有什么比摧毁一个人意志更彻底的杀人手法?
她死了,既不能再碍眼,那笔嫁妆也能顺理成章得到了。
可惜她没死成。多少次想主意对付她也没得逞。
父亲葬礼上她特意带着蓝姐儿回娘家,让第一次看到长大了的蓝姐儿的全家族人都惊叹起来,被李家百般宠着的小姑娘,长的怎么那么像棺材里那个人的原配?
她看到胡氏慌了,虽然不确定她究竟慌的是哪一方面,但她还是觉得快意,胡氏不遗余力地想抹煞她母亲优秀出色的那一面,可是高家上下终究还是一看到蓝姐儿就记起她母亲长什么样来。
回来路上她搂了蓝姐儿一路,她也许对不起那个孩子,可是她也没有办法,看着那么相像的一张脸,她总是按捺不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