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会不会后悔。”
关键是,李夫人利用织造局报私仇这事终究是有些坏规矩的,回头皇帝追究起来,还得留个缓和的余地呢,不适合把事做绝。
你们咄咄逼人把人一家子好的坏的全拉拔下了,皇帝回头再拿捏你们李家一下,也算是理直气壮了。
事情放到朝廷,就不是外甥对舅舅,而是臣民对宗室了。
李南风听完思想半日,照她的计划,自然认为永王府没一个无辜的,永王虽说是把周太妃嫁妆主动还了回来,看起来跟胡氏志向不同,但嫁妆是他们本来就应该还的,不是额外的付出。
既然是份内事,哪里有获得善意回应的资格?
但是李挚考虑的确实有道理,仇报得利落是很爽,但是也得考虑自身后果。
李夫人那案子至今没被皇帝追究,谁知道皇帝是真不知道,还是看在事出有因的份上不予追究呢?但你要是逼狠了,那也就不同了。
她说道:“其实就算永王他们上折子,宫里也还是得看证据的,没道理因为儿子举证母亲,母亲**就一定是事实。
“所以胡氏有恃无恐,她不肯死,因为她一死,反倒就成了事实。如果我们认定永王是无辜的,倒是可以请母亲去宫里给永王讨个保。”
总之这事儿肯定不能让胡氏如愿,她想借种上位,那当然得让她看看上位后又跌下来该有多么惨。
如果皇帝纠结的点在于永王这个堂弟身上,那么就让李夫人自己进宫去解开这个结,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说的容易,”李挚轻哂,“你能说得动母亲吗?”
李南风摊手:“可是我们已经在查她了,而且也已经去了寻找人证,如果捂下来,那我们就是欺君。”
李挚沉默。
李南风继续道:“恶果是胡氏自己造成的,其实她如果只是**生子,也许没我们的事,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伤害了咱们的母亲,所以她捅多大的篓子,都得自己来背。
“她的儿孙再无辜,那也是没有办法的。更别说傍着高家,他们沾了多少光。
“打发人去信阳逼一逼永王吧,陈情请罪,才是正确的。”
更别说胡氏除去**,身上还背着命案呢!
……
永王自怡郡王府回来后,怡郡王过府来求见他好几次,他也没有出面。
胡氏的态度让他心冷极了,也让他渐渐心生厌恶,如果说她当年**生子是为情势所迫,那么如今的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