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日工夫,它竟有了这番形态。”
裴寂话里也透着不可思议。“我也算是见过不少莲种,竟没见过这等,县君可认识?”
“哦,”抚花的李南风道:“是碧台莲,宫里养过几株。”
这莲花拿瓦钵养着,虽然粗朴,但又与莲之品性相得益彰,且花开得甚妙,很是雅致。
“原来是深宫之物。”裴寂道,“怪道与我这院落格格不入。”
“那也未必。它能活下来,就说明是合适的。并没有什么物种只配呆在哪里的说法,但凡能活下去,就没有什么不合适。牡丹种在大路边,只要土壤和光照够好,它不也能开花么。”
裴寂忽而侧首:“那它就不再配‘国色天香’四字。”
“活下来是基本要务,活着才有无限可能。没有谁的命是**到可以随意抛弃的。这花要是拘泥安置之地,它岂不只有等死?死了又如何繁衍?
“固然不甘妥协也让人敬佩,但那也只不过是另外一种选择不是么?在我看来,并不见得就真清高。”
裴寂定睛半晌,收回目光看向莲花:“你出身如此高贵,竟然也这么想。”
“世间事,原本就是这个道理,只是每个人看法不同,所以选择不同。”
裴寂怔然半响,扬唇笑了:“喝茶么?”
李南风顿了下,道,“不了。”
有时候李南风会觉得裴寂并不怎么在意身份阶层,至少在她面前他极少显露出他这个身份面对权贵时该有的谨小慎微,甚至在晏衡面前也不大曾有。
若说他是自恃有着举人身份,却也不见有一朝得志后扬眉吐气般的表露,譬如此时的问话,就犹为明显。
当然这也绝算不上是不尊敬她,相反,还让人觉得他的态度很自然,很淡泊,有一股莫名的对自己认定的事物保持坚定态度的气质。
想到他也曾是官户子弟出身,李南风便只好归因于他从小受到的良好的教养。
把田庄的事嘱咐他不要外传之后她便走了。
李舒归宁之后,跟高贻约好吃饭的日子也就来了。
高贻来接她时,她到了门口左看右看:“袁镇今儿没来?”
“那得问阿檀,他为什么没能来。”
李南风耸肩,上了轿舆。
地方是高贻选的,到了之后才知道这家伙居然坑了她一把,选了城里贵胄们最爱去的四挑的包间也是最好的临街的这间。
“只是吃个饭,其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