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可是这些日子下来,得到的消息却寥寥无几,虽然有些听起来像是有影,却又显得捕风捉影。这消息瞒的也太紧了。”
李存睿拿了把蒲扇出来扇风,道:“他们都没有风声,其实才更显得事情靠谱。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过了将近二十年,我们才恍然听闻。”
晏衡其实希望裴寂的指证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这世仇也就迎刃而解了。而裴寂已经投诚,事情水落石出后,他自然也该放下了,不管怎么说,他能走出这步,也就朝着皆大欢喜迈进了一步。
听到李存睿这话,他想了下就道:“或者,我们应该扩大范围,找那些已经没有在朝的人打听看看。”
“是该如此。”李存睿沉吟,再道:“这样,你去国史馆,翻翻前朝的官吏档案,查查当初接触过这案子的所有衙门的人,彻底作一番清查。
“灵帝手段再干净,也不可能一个人办成这件事,他绝对还有帮凶或者知情人。”
晏衡颌首:“我这就去。”
“慢着,”李存睿唤住他,扇子停下来,手指头在桌面轻轻叩了两下:“把当时发生的朝中别的案子也一并查一下。还有跟在灵帝身边的人,看看还有没有在世的。”
晏衡又应下,这才离去。
李南风到来时跟他在书房门下迎面遇了个正着,晏衡急着办事,跟她打了个手势就走了。
李南风进了房门:“父亲这边有进展了吗?”
李存睿摇扇:“要有这么容易,就好喽。”
李南风凑过去:“那您觉得难在哪儿?”
李存睿长长匀了一口气,道:“灵帝想杀郑王,这不奇怪。奇怪的是,他都把你曾祖和晏衡的曾祖杀了,为何又没动李晏两家别的人?明明他可以顺势再坑两家一把,就算不杀也可以贬官,可杀了之后他却又还给他们平个反,这多费思量啊。”
李南风倏尔一顿:“您是怀疑灵帝也是被糊弄了?”
李存睿看了眼她:“裴寂拿出的这封信,是赵拘以及京城旧人给郑王府通风报信的信件,郑王既然都懂得把儿子提前送出去,那说明灵帝对郑王府的忌惮已路人皆知。
“这个时候倘若有人利用灵帝想除郑王府的心事,达成他自己的一些目的,也未可知。”
李南风想了下前因后果,沉吟道:“没错,晏晗在事发当年的八月蒙诏进京,以及王府驻地指挥使跟晏家的关系都很显眼,这倒也的确像是故意引人遐想一样。
“事实上如果晏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