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过了。说的明明白白地。”
李南风点头:“那你去办你的事吧。如果再遇到这个人,切记留意一下。”
晏衡既然知道,那肯定会有提防,但这个蓝衣人又是干什么的?她不能忽略了。
杨琦走后,她剥了两颗莲子,又还是跟梧桐道:“你差个家丁去竹心庵告诉一声裴寂这件事,让他当心些。”
至今为止韩拓还没有露面,姜图被捉,裴寂被软禁,韩拓一定会有所动作。
世仇未除,裴寂这个掌握着诸多线索的证人,自然不能有危险。
这个时候宁可弄错也不可放过,当然还是谨慎为上。
家丁奉了李南风的命令到竹心庵,裴寂已经把人都召集起来说过话了。
听得他是来转达李南风的嘱告,他眸色又深了几许。
连她一个弱质女流都看出来问题,可见他的处境有多么明显了。
他回话道:“告诉县君,我知道了。”
……绣娘量完尺寸,李夫人又坐下与李挚商量了一下礼服样子,李南风再进来,已经接近尾声。
婚期在八月初,前世李挚成亲也是在八月,不过不是这一年。
送走绣娘后李挚道:“你莲蓬哪来的?”
“后园子里摘的。”
李挚拧她耳朵:“还瞎说,这么会儿功夫你能下湖?”
李南风知道他成心跟她过不去,不跟他纠缠,拿着莲蓬回了房。
金嬷嬷伴着李夫人从屋里出来:“这次的绣娘据说很不错,从前专给大户人家制礼服的,要是做的好,回头咱们姑**礼服也可交给她们做。”
李夫人道:“她呀,八字还没一撇呢。”
但是金嬷嬷瞧见晏衡近日往府里来的这么频繁,却觉得李南风八字这一撇,已经划开好长啦!
盛夏的太阳从升到落,从明到暗,到了傍晚,暑气渐退,人声渐消,只余下院里的蝉鸣声格外清晰。
街头客栈里,长袍于身的男子凭窗而立,尽管视线所及之处不过是静寂的黑夜,他蹙紧的双眉之下一双眼睛也锐利如鹰。
房门处传来剥啄声,他目光微敛,负手转身,翻开桌上一只茶杯,漫声道:“进来。”
门推开,蓝衣的青年走进来,躬身行礼:“主上。”
男人执着壶把茶斟到七分满,递了给他,说道:“今日好些回来得晚些。”
“主上,相国寺那边似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