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那年幼的孩童正在狂奔,左绕右绕,让砂金感到十分头疼。
这座剧院内的空间,远比砂金想象中大得多。
光是追逐孩童,就耗费了他不少力气。
随着不断的深入,一股不妙之感迅速袭上砂金的心头。
“不对……这个地方,这整个剧院。”砂金停下脚步,整个人瞪大眼睛:
“这[力量]的浓度……几乎就是诅咒本身。”
忽的,砂金耳边传来虚拟体的声音:
“深不见底,就和匹诺康尼一样,对吧?”
砂金回头,皱眉道:
“你怎么还在?”
虚拟体没有回答,只是讥讽道:
“你早就清楚,如果家族真对每一位前来求援的家人都投以宽容,又何必在梦境里建起壁垒?”
“但人们不这么想,毕竟美梦糖浆的味道实在youren。”
“你在匹诺康尼孤立无援,又想一个人在家族的核心重地扒点东西出来…怎么可能?”
“你一踏进酒店,就摘下高高的帽子,开始四处求人,像极了一条在沙漠里捡食的鬣狗。”
“因为你知道,机会稍纵即逝。”
砂金双手怀抱,对虚拟的自己淡笑道:
“跟你的说法相比,拉帝奥的[阿蒂尼孔雀]都显得动听极了。”
虚拟体也一笑:
“你知道我很少说真心话,劝你把它听进去。”
“呵,正好,你提到了那位教授。”
“我特别喜欢你和他的共同点,阴谋和算计……尤其是结局的那部分,一场华丽的背叛!”
“当所有人都这么以为的时候,谁又会去怀疑,那是你精心设下的又一场圈套呢?”
“我说对了么?”
“你就是这样的人,谨小慎微又妄自菲薄,赢了这么多,却还是比谁都怕输。”
“人们只看到你在牌局上一掷千金,却不知道在牌桌下还有另一只手,握紧筹码,颤抖不已……”
砂金双手怀抱,默默望着眼前的虚拟体在自己面前装叉。
“颤抖不已……?”
“呵呵,你确实说对了。”
砂金瞥了眼自己肩膀上,羽毛即将掉光的赤鸢,淡笑着掏出一把骑枪,对其进行治疗。
一阵光芒过后,那些羽毛又重新恢复成茂盛的模样。
在虚拟体的震惊当中,砂金恢复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