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祖父带你们去谢府。”谢老太爷笑眯眯地招呼孙子孙女们。
三个孩子一起应下,簇拥着谢老太爷上了马车。
……
谢铭夫妻一左一右扶着徐氏。
谢铭压低了声音说道:“娘,以后我们真的要在京城住下吗?”
声音里透着几分惶惑不安。
徐氏哼了一声,咬牙低语:“当然要住!当年若不是我掏空了家底供着,他谢钧哪来今日的风光。后娘也是娘!他孝敬奉养我天经地义!”
一想起当年,徐氏便满心悔恨。
年少时的谢钧生得格外俊俏,嘴甜又讨喜,一口一个娘,叫得比亲娘还亲热。她明知谢钧是有意讨好自己,为的是哄她掏银子,还是心软了。
她熬得几夜都没睡好,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将多年的积蓄拿出来,供谢钧读书科考。
谢钧本就天资聪颖,有了大儒指点,更是突飞猛进。果然一举考中乡试,之后高中探花。娶了貌美如花的永宁郡主,做了淮南王府的女婿,又做了四品的鸿卢寺卿。
谢家至此改换门庭,人人艳羡。
可恨的是,谢钧翻脸无情,对她这个后娘凉薄之极。
每年的几百两银子,全数送到谢老太爷手中。她想要银子家用,便得好生伺候谢老太爷的起居,受足闲气。连带着儿子谢铭也直不起腰杆来,性子越来越温吞。
徐氏目光一扫,恨铁不成钢地低语:“给我抬头挺胸!我们既未偷又未抢,接了信才到京城来。又没对不住谁!你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做什么?”
谢铭讷讷地嗯了一声,听话地挺直腰。
徐氏又转头叮嘱儿媳阙氏:“你给我放机灵点。郡主住在郡主府,谢家内宅如今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以后少不得你我多操心。”
丁姨娘只是个妾室。有头脸的人家,断然没有让小妾执掌内宅的道理。
她既是来了京城,谢家内宅理所应当地由她接掌。怎么也得从谢家刮一层油水做私房才是!
一路上,类似的叮嘱阙氏早已听了不下数回,闻言立刻低声应道:“娘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儿子懦弱不中用,好在儿媳精明又听话。
徐氏满意地嗯了一声。
……
一个时辰后。
谢钧匆匆赶回谢府。
分别多年的父子两人,重逢的场景激动感人。
“父亲,儿子不孝,多年来未曾奉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