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挨了,心中再怨恨不满,也毫无益处。”
“经过此事,四皇子对你心生亏欠。待日后,也一定会更倚重你!”
倚重他什么?
出事的时候再让他背黑锅吗?
盛渲依旧没吭声,目中讥削之色更浓。
替人受过也就罢了,令他寒心的是四皇子竭力撇清的态度。他愿做四皇子手中的刀,却绝不愿染血之后立刻被丢弃。
就在此时,厚重的木门被推开。
淮南王来了!
……
短短两日,淮南王额上多了几条皱纹,也添了几分苍老。不过,那双深沉的双眼锐利依旧,目光一扫,便令淮南王世子妃心中一凛,不敢再哭。
淮南王世子畏父如虎,淮南王一来,他便缩着脖子不吭声了。
看长子那副不争气的样子,淮南王心里的火气便蹭蹭往上涌,索性看也不看糟心的长子,径自来到床榻边:“阿渲,你现在感觉如何?”
盛渲声音微弱无力:“祖父不必忧心,我没什么大碍。”
淮南王不喜长子,对聪慧的长孙却颇为疼爱,见盛渲隐忍不发,既心疼又觉欣慰。
成大事者,需忍常人之不能忍!
淮南王府,总算后继有人!
“阿渲,”淮南王缓缓张口:“你替四皇子受过之事,皇上心知肚明。皇上没有追根问底,显然有袒护四皇子之意。”
“这一百板子,打在你身上,和打在四皇子的身上无异。”
“接下来一段时日,你老老实实在府中养伤。松竹书院那边,我替你告一段长假。等皇上消气了,你再露面。”
“四皇子以后若来探望,你绝不可露出半点怨怼。”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盛渲怨怼四皇子,和怨恨天子也没两样。
盛渲低声应是。
……
淮南王目光一闪,忽地低声问道:“那一日,六公主所骑的骏马为何突然受惊?”
“不是我。”盛渲情绪略一激动,额上便冒出丝丝冷汗:“祖父,我真得没踢六公主的马……我只是奉四皇子之命,稍稍拦一拦六公主的势头……”
淮南王世子一惊,脱口而出道:“不是你,还会是谁?”
当时的情况下,除了盛渲有机会做手脚,再无旁人!
连亲爹也这么以为!
盛渲满腹冤屈,怄得差点吐血:“真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