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一切交于你手,朕放心得很。后宫诸妃,不及你万一。”
俞皇后舒展眉头,嘴角弯起。
一旁的顾山长面无表情,心里呵呵。
嘴上说得倒是好听!实际行动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后宫嫔妃不及俞皇后万一,还不是照样一个接着一个的临幸,生出一堆庶出的皇子公主来?
渣男!
天下第一渣男!
建文帝又看向昌平公主。
对着最宠爱的长女,建文帝神色更是温和:“昌平,朕看你近来面色似有些不佳,莫非是身子不适?”
昌平公主笑着应道:“父皇为政事日夜操劳,还要为女儿操心,女儿实在不孝。女儿在去岁末偶感风寒,如今已痊愈,父皇不必忧心。”
女儿生病了,当爹的都不知道。就这也好意思摆出慈父嘴脸?
顾山长心里又是呵呵一声。
总之,当顾山长看一个男子不顺眼的时候,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渣。
当然,这样的“荣幸”,也只落在了建文帝身上。
像董翰林之流,于顾山长而言,犹如跳梁小丑,连被鄙夷唾弃的资格都没有。
……
能和当朝帝后和大齐公主驸马同席,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事,更是无上的荣耀。
可惜,顾山长显然对这样的圣眷兴致缺缺。
“家宴”一结束,顾山长便张口告退。
建文帝还未离开,俞皇后不便亲自相送,只得吩咐昌平公主和顾清送顾山长出宫。
“娴之年龄大了,这脾气也愈发古怪了。”
建文帝憋了一晚,显然也有些不满不快。只是,身为男子总得有些气度,不便和妻子最好的朋友斤斤计较。故作玩笑似地说道:“女子还是应该嫁人生子,性子也能柔顺些。”
俞皇后此次却未顺着建文帝说话,淡淡张口:“娴之不愿嫁人,自有她的缘故。性情刚硬些,也未碍着任何人。莲池书院,万幸有她撑着。否则,也无今时今日。”
建文帝注视着俞皇后,半晌才道:“莲娘,你已经很久没这般和我说过话了。”
年少恩爱情浓,常直呼你我。
不知从何时起,他习惯了自称朕,她也习惯了自称臣妾。离得再近,也如隔着一层朦胧的薄纱,看彼此总有些模糊。
这一声我,似打破了无形的禁锢,令两人迅速靠近。
俞皇后心弦微颤,抬眼看向建文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