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钧心中感动之极,顶着一张看不出原来面目肿如猪头的脸道:“多谢殿下!”
盛鸿笑得格外随和亲切:“翁婿之间,谈何谢字。岳父这么说,可就太过见外了!”
盛鸿颇有做女婿的自觉,还没娶谢明曦过门,一口一个岳父叫得甚为亲热。
谢钧能做十余年郡马,脸皮之厚度也非常人能及。立刻打蛇随棍上,哀声叹道:“我这个做父亲的不中用,被郡主纵恶奴打成这样,谢家内宅被砸。此事一传出去,我谢钧颜面扫地,也就罢了。却连累得明娘也跟着颜面无光。”
“万幸殿下愿伸手相助,这份恩情,我定然铭记于心,永不相忘。”
“只是,永宁郡主素来嚣张跋扈,淮南王府更是护短成性,极难招惹。殿下和淮南王父子同姓盛,论血缘亲疏,我们谢家都远远不及。”
“殿下这般偏帮着谢家,传到皇上耳中,惹得皇上不快就不妙了。”
“殿下心意,我们谢家领了。只是,殿下万万不可这么做!”
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听得盛鸿感慨不已。
谢钧腰杆软了些,做官没大能耐,往日全仗岳家提携。
“掏心置腹”的话张口即来,还这般诚恳真切,也算谢钧的看家本事了。
“岳父放心,父皇那里,我自有应对之策。”盛鸿温声安抚:“岳父受此重伤,好好养伤便是。其余一切,都交给明曦和我来处置。”
谢钧目中闪出感动的水光,半晌,才哽咽着说道:“真不知该如何谢殿下。”
站在一旁的谢明曦:“……”
演得差不多就行了啊!
这般惺惺作态你来我往,她看着实在膈应。
谢明曦咳嗽一声,打断翁婿两人的深情对视:“父亲好生歇着吧!午饭也备好了,殿下吃完就回书院去。”
谢钧对谢明曦如今堪称百依百顺,立刻应下。
盛鸿不太想走:“我已告了一日的假,下午我也留在谢府。”
谢明曦瞥了盛鸿一眼:“岁考将至,殿下是否有把握考甲等?”
盛鸿:“……”
盛鸿立刻改口:“一寸光阴一寸金,岂能随意浪费。我吃完饭就回书院去!”
……
永宁郡主府。
永宁郡主今日在谢府大展雌威,该打地打,该砸地砸,积压了数年的郁气一扫而空,格外畅快。
中午,永宁郡主甚至主动饮了几杯酒,午睡时又召了点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