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朝会,风起云涌,谢钧身在官场,也嗅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
当日晚上,谢钧去了莲池书院。
自谢明曦住进莲池书院后,只在休沐日或谢家有大事时才回府。谢钧想见女儿一面,也只能奔波至书院了。
顾山长特意避开,父女两人难得独处对坐。
“父亲今日特意前来,是为了淮南王府之事吧!”谢明曦亲自为谢钧斟了一杯酒。
谢钧饮下杯中美酒:“正是。”
然后,将朝堂上发生的事一一道来:“……我觉得,此事不太对劲。宗人府虽然要紧,到底和朝堂政事没太大关系。今日朝上,阁老尚书们等一众重臣,竟也纷纷出言。”
这是谢钧第一次和谢明曦谈及朝堂之事。
或许是因谢家根基太浅,谢钧回府也无人可讨论商议。也或许是因为谢明曦初露手腕,便弹压住了淮南王府。
总之,谢明曦在谢钧心目中的地位愈来愈重。
谢明曦目光一闪,淡淡道:“圣心未定,立储之事也一直未定。宗人府之争,绝非等闲小事,背后关乎着三皇子四皇子之争。”
“这潭水,岂有不浑之理!”
“父亲不必心慌。我们谢家和淮南王府的恩怨已告一段落。淮南王父子焦头烂额的日子还在后面,根本无暇再对付谢家。”
“此事和我们没什么关系,父亲袖手看戏便是。”
……
看着轻描淡写神色从容的谢明曦,谢钧心里涌起复杂难明的滋味,下意识地低声问了一句:“七皇子可有一露峥嵘之意?”
储君之位,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做皇子的岳父,和做未来天子的岳父,也是截然不同。
谢钧明知七皇子年少无势,依然忍不住浮想联翩生出奢望。
谢明曦神色淡淡:“他没有夺储的实力和野心。父亲也趁早把不该有的奢念收起来,免得露出行迹,被小人所乘。到时候连累了七皇子。”
谢钧哑然片刻,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然后,谢钧亲自为自己斟酒,饮了一杯。
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谢明曦也未再多言。
父女两人各自夹菜进食。
过了片刻,谢钧才又重新张口,提起的话茬忽然落在了丁姨娘母子身上:“……元亭去田庄里住了几个月,丁姨娘一并去了田庄。虽说无人再传你不孝不悌之类的话,总是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