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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萧语晗,也注定了站在对立面。往日的同窗好友情分,在此时已淡薄得近乎虚无。
谢明曦目光掠过李湘如的脸,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四皇子胆敢做出刺杀盛鸿的举动,就要为此事付出代价!
除掉盛渲,只是第一步!
……
“丁主事,四皇子是否曾以金银或前程官位收买过你?”
移清殿里,盛鸿半蹲在丁主事面前,缓缓问道。
盛鸿容貌俊美绮丽,无人能及。和满身血污凄惨无比的丁主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丁主事吃力地点了点头。
“丁主事,两个月前,你本应该在库房值守。却被同僚王主事喊去喝了一夜花酒。这事是否属实?”
丁主事再次点头。
“这位王主事,平日和盛渲过往甚密,是也不是?”
“隔日凌晨,你回了库房时,惊觉少了三架弓弩。另外三个守着库房的人,曾在半夜时被人引着去掷骰子,那个人姓周,同样和盛渲关系颇佳。这些可都是事实?”
丁主事用尽力气,沙哑着嗓子应了一声是。然后,泪如雨下,满面悔恨。
站在一旁的四皇子,再没了平日的冷峻镇定,双目中喷出愤怒的火焰。奈何,建文帝已经首肯,便是再怒再气,他也不敢张口。
一直跪着的盛渲,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那一夜,他深夜潜入武库司的库房,独自挪走了三架弓弩。堪称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做过的事,总会有痕迹可寻。
此事太过机密要紧,四皇子只在幕后指挥,未曾出手。从头至尾,都是他一手安排。引走丁主事和值守库房之人,确实都出自他授意。只要严查到底,将那两个人重新问审,他便无所遁形。
盛鸿显然半分放过他的意思都没有,一句接着一句问了下去。丁主事或点头,或拼力挤出一个是字。一旁的少年丁闯,以看杀父仇人一般的愤怒目光盯着他。
这些都不可怕。
可怕的是,建文帝的目光越来越冷。
四皇子的目光越来越飘忽。
盛渲平日自诩头脑灵活反应敏锐,此时竟如木雕石刻一般,一片茫然。
他该怎么办?
还有谁能救他?
……
谁也救不了盛渲!
众皇子悄然交换了一个眼神。
不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