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俞皇后目中闪过一丝哀恸,心中如被针刺一般。
人已死,再去想后悔与否,已无益处。
俞皇后定定神,淡淡吩咐道:“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前来送信的太子亲卫,恭敬地领命退了出去。
坐在一旁的昌平公主,低声道:“太子一回京,便应登基了。母后……”真得打算让三皇子轻而易举地登基吗?
所有未竟的话语,俱在昌平公主意味深长的目光中毕露无疑。
俞皇后瞥了昌平公主一眼,昌平公主不再出言。
随后,俞皇后起身去了内室。
昌平公主一并入内。
待屏退所有宫女,俞皇后才沉声道:“适才有宫女在侧,有些话焉能随意出口。”
哪怕椒房殿是俞皇后的天下,也不能全然保证说出口的话半个字都不会透露出去。三皇子到底是正经的储君,日后是大齐天子。想收买一两个宫女,算什么难事?
昌平公主被训斥一句,颇有些愧然:“母后教训的是。是女儿这些时日太过轻忽了。”
“得意无妨,却不可忘形。”
俞皇后神色淡淡,说出口的话语,却如刀锋般冰冷:“太子再平庸无能,也是太子。你再聪慧能干,也只是长公主。这龙椅,只能由他来坐。你想要皇权,不能明着伸手,只能站在他身后。”
她们母女所需要的,是一个会说会动又听话的傀儡,是一只被拔除了尖牙利爪被驯服得温顺听话的老虎。
这些时日,俞皇后不遗余力地打击三皇子,便是要让三皇子明白,这座皇宫真正的主人是谁。
三皇子肯低头,龙椅便是他的。
三皇子认不清形势,或是妄图对付她们母女,她会让他尝到什么是追悔莫及!
昌平公主心中凛然,低声应是。
俞皇后看着昌平公主,缓缓道:“还有,你打压萧氏无妨,对着其余几个皇子妃,却不可过于骄狂。”
“昌平,你是大齐长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嫡出女儿。身份尊贵,无需多言。”
“可在世人看来,你亦是出嫁之女。她们几个出身再不及你,现在亦是皇子妃。同样矜贵。”
“仅凭你一人之力,不可能弹压所有皇子妃。待日后萧氏做了皇后,想弹压住她,更是不易。”
“你要放低身段,去拉拢其余皇子妃。至少,在你和萧氏对立的时候,无人在你身后使绊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