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
霆哥儿听惯了李湘如的声音,过了片刻,果然安静下来。
一旁的奶娘和宫女忙笑着奉承:“小郡王和王妃最亲。奴婢们怎么哄都不管用,王妃一来,小郡王便安分老实了。”
越不是亲生的,越爱听这等话。
果然,李湘如顿时眉眼舒展,笑了起来:“这倒是实话。霆哥儿就爱和我亲近。”
霆哥儿的亲娘都死了,睁眼看到的便是李湘如这个嫡母。日日抱在身边养着,倒如嫡亲母子一般。
奶娘和宫女们见李湘如有了笑脸,愈发着意逢迎,哄得李湘如眉眼间俱是笑意。将宁王一意离开的落寞感伤尽数抛诸一旁。
……
天色暗了下来。
陆府的女眷俱在内宅,男子们也无人出去应酬,各自回府。
陆迟正午时和盛鸿见了面,该说的话都说清楚了,心中颇为畅快。今日特意早些回府。只是,老远地便见到一个熟悉得令人憎厌的身影。
陆迟脚步一顿,面上笑容全无,目光骤然冷了下来。
宁王原本负手而立,此时似心有灵犀一般,转过身来。
暮色中,那道长身玉立的身影有些模糊,面容亦不清晰。可在宁王心里,陆迟俊秀的脸孔如被镌刻进了心底一般。离得再远光线再暗淡,亦一眼可见。
两人自反目决裂后,最多遥遥相见,再未单独见过面。
宁王情难自禁,快步上前。
陆迟站在原地,动也未动。待宁王走近了,才冷然道:“敢问宁王殿下前来有何要事?”
宁王心被狠狠刺了一回,冰冷的双目中露出些许酸涩:“子毓……”
“只有亲近交好之人,才唤我子毓。”陆迟面无表情地打断宁王:“殿下直呼我姓名陆迟便可。”
宁王:“……”
这世间,从来言语最伤人。
宁王冷情冷心,从不将任何人放在心上。对着李湘如亦无好脸色。今日,却又被陆迟的冰冷拒绝伤得体无完肤。
宁王深呼吸一口气,将口中的苦涩全数咽下,低声道:“子毓,你真要去蜀地?”
陆迟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是。祖父已经应允,我也去见过蜀王殿下了。”
宁王皱紧眉头,压低了声音:“你前程似锦,大可留在京城。何苦外放去蜀地做官。你不想见我,也不必远离京城。”
陆迟目光一冷:“宁王殿下想多了。蜀王殿下重情重义,我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