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继续夹在太后和帝后的夹缝间求生存。
谢明曦深深看了尹潇潇一眼:“人都有本能,有时,不妨随本能而行。”
尹潇潇又点点头,然后异想天开:“不如我劝闽王殿下,和我一起偷偷溜出京城,待到了藩地再命人回京送信。到时候,皇上不允也不行了。”
谢明曦:“……”
谢明曦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你当是嬉闹说笑不成?”
“藩王就藩,绝不是小事。必须由内阁提议,藩王上奏折,再由天子亲自下旨方可!私去藩地,等同于谋逆之罪。”
“你可千万别胡乱惹祸!”
尹潇潇扁扁嘴:“我就是随口说说罢了,哪里敢真得肆意妄为。罢了,我们再忍上两年便是。”
……
尹潇潇神色郁郁地回了闽王府。
谢明曦今日心情倒是舒畅得很,回蜀王府后,先将阿萝喂得饱饱的,才将进宫的始末告诉顾山长。
顾山长目光有些复杂,半晌才叹道:“罢了,离京之前,我再进宫谢太后娘娘一回。”
相识相交大半生,她和俞太后的情谊,更胜过血脉至亲。想彻底撇清,怎么可能?
谢明曦有些歉然:“对不住了,师父。为了尽快离京,我不得不以师父为由,也唯有如此,才能求得母后点头说情。”
顾山长不以为意地说道:“我是你师父,在前为你挡些风雨,也是应该的。”
然后又笑着打趣:“你若觉得心中有愧,以后好生孝敬我便是。”
谢明曦也抿唇笑了起来。
当日晚上,盛鸿被天子召至移清殿,迟迟未归。
顾山长有些忧心,在谢明曦耳边嘀咕了一回:“皇上为何单独召蜀王前去移清殿,迟迟不放人回来?该不会是因白日之事,故意刁难蜀王吧!”
以建安帝的小鼻子小眼的性子,此事颇为可能。
谢明曦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笑道:“师父这是多虑了。皇上已答应母后,便不能反悔。不能更改之事,再来刁难蜀王,没半分好处。”
“皇上怎么会做出这等蠢事。”
……
建安帝半点没辜负谢明曦的“期待”,真得就做出了这等蠢事。
建安帝先将盛鸿召至移清殿,故意晾了一个多时辰。然后才召盛鸿进殿,颇有些歉然地说道:“朕忙着批阅奏折,一时倒忘了你还在偏殿里候着。到现在还没用膳吧!朕这就命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