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太后定会打着疼爱孙女的旗号,将阿萝带在身边。到时候,谢明曦的命门被踩住,哪里还有和俞太后较劲争锋的底气?
萧语晗心中一惊,却不便出言提醒。
……
告退出了椒房殿,去了东宫后,萧语晗屏退左右,焦虑地低声提醒:“七弟妹,你怎么能应下?”
“不瞒你说。之前三年多,我也曾数次谋划,要回凤印。可每次一旦有所举动,母后便将芙姐儿带在身边,便是晚上也留在椒房殿……我顾虑着芙姐儿,不得不低头退让。憋憋屈屈地一直住在东宫,也未能执掌凤印。”
“我这个中宫皇后,活得窝囊又憋屈。”
“你万万不可重蹈我的覆辙啊!”
看着萧语晗情急上火的样子,谢明曦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萧语晗是真切地关心阿萝的安危,绝非惺惺作态。
她和萧语晗联手,一是为了联手对抗俞太后,二则,也是因为两人相识数年,彼此知之甚深。
若互相忌惮提防,联手也就成了笑话。
便如几位藩王合谋造反,个个都有自己的算计,人心不齐,造反只反了半截。到最后,让盛鸿捡了现成的便宜。
“皇嫂不必心急。”谢明曦没有卖关子,低声笑道:“我可没应下。我只是说让人送信回蜀地而已。”
“阿萝年龄小,最易生病。这一病,不知要养多久才能痊愈。等身子彻底好了,再来京城也不迟。”
应对的法子很简单,一个字,拖。
蜀地离京城颇为遥远,来回传信不便。俞太后安插在蜀地的眼线,最多是传传消息,派不上大用场。
萧语晗这才反应过来,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简单易行,忍不住笑着叹道:“原来你早就想好对策了。我真是太笨了,这么好的法子怎么就想不到!”
白白着急上火了半天。
谢明曦微微一笑:“关心则乱。皇嫂是真心为我着急,这份心意,我心领了。”
萧语晗心头也是一热,握住谢明曦的手,低声道:“七弟妹,你我年少同窗,又做了几年妯娌。细细数来,相识已近十年。你待我的好,我都一一记在心里。”
“我萧语晗,知恩感恩,绝不是那等狼心狗肺无情无义之人。”
“你我联手合力,方能应对母后。从今日起,我定会不遗余力地支持你。待到日后……母后总有老去的一日,到那个时候,我只盼着你还记着你我今日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