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头催促:“明曦还愣着做什么?去抚一首平沙落雁,师父好久没听你抚琴了。”
谢明曦笑着应了,走到琴前坐下,双手轻按琴弦。手指缓缓而动,平缓柔和悦耳的琴音从指尖倾泻而出。
指法不见如何繁复,琴音却越来越轻快悦耳,令人如徜徉在暖融融的春日里。
高下立见。
阿萝先还笑眯眯的,很快就笑不出来了,气闷地扁扁嘴,低头扭手指。
小子衿悄摸摸地看了阿萝表姐一眼,小声安慰:“阿萝表姐别灰心。其实,阿萝表姐弹的已经很好听很好听了。”
只是,姑母抚琴更好而已。
顾山长也低声笑道:“是啊!阿萝在同龄人中,已是十分优秀出色了。”
霁哥儿两年前进了松竹书院书院,宫中读书的一众孩童里,论资质论勤奋,阿萝都是佼佼者。
阿萝心情稍稍好了些,勇敢地追根问底:“师祖母,当年母后十岁考入莲池书院。我比之母后当年如何?”
顾山长想了想,颇为委婉地说道:“你再勤奋苦练两年,应该相差无几了。”
阿萝:“……”
更委屈了怎么办!
顾山长见阿萝垂头丧气,不由得笑了起来:“你非要和你母后较劲做什么。像你母后这般天才,我一生中也未见过第二个。”
阿萝惆怅地叹了口气。
……
琴音未落,门口又多了一道身影。
二十余岁的青年男子,褪去了少年时男女莫辩的绮丽,俊美英挺,气度夺人。
这个青年男子,正是大齐天子盛鸿。
这两年多来,不管政务如何繁忙,盛鸿每日晚上都要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陪阿萝一同习武。
可以说是大齐慈父的典范了。
盛鸿站在门口,远远地注视着低头抚琴的谢明曦。
谢明曦似心有灵犀一般,抬头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对视而笑。
夫妻间的感情并未因岁月消磨,如陈酒一般愈发醇厚。
有些低落的阿萝见到亲爹,心情总算好了几分,欢喜地起身来相迎:“父皇,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迟?”
盛鸿看着爱女,心里溢满了“吾家有女将长成”的骄傲喜悦:“今日和几位阁老商议要事,所以回来得迟了些。”
阿萝下意识地追问一句:“什么要事?”
这两年多来,她已经习惯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