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禁得起这等场面,泪水顿时簌簌而落:“老爷,有什么话你和儿子好好说就是了,为何下手这般凶狠?打坏了儿子的身体该怎么办?”
一旁的几个陈家儿郎,也被吓得脸孔发白。
秦思荨的俏脸也悄然泛白。
二宝儿三宝儿没准出来,唯有陈小宝儿站在亲娘身边。察觉到亲娘身子一直颤抖个不停,陈小宝儿也顾不得惊惧害怕了,忙伸手扶住亲**胳膊,低声道:“娘!”
秦思荨用力咬了咬牙,借着儿子的搀扶站稳了身体。
她和陈湛夫妻情深,陈湛做的事,并未瞒着他。昨日晚上写奏折的时候,就是她在一旁磨的墨。
公爹被瞒在鼓里,今日朝堂上被闹了个措手不及,也怪不得会勃然大怒,动了家法。
陈尚书连着狠狠打了三棍。
陈湛也没什么男儿威武不屈的风骨,惨呼连连,令人心生恻然,不忍目睹。
陈尚书见儿子这般模样,心里那股无法言喻的怒火终于稍稍平息。第四棍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陈夫人哭着上前,拉住陈尚书的胳膊:“老爷,别打了。阿湛一定知错了。”
陈湛的兄弟们也仗着胆子上前相劝。
陈尚书半推半就地松了手,冷哼一声,先去了书房。
秦思荨这才红着眼睛上前,扶起痛呼不绝的夫婿,回了屋子里。天子赏来的太医果然派上了用场,颇为熟练地为陈湛治伤敷药。
秦思荨眼泪簌簌往下落。
陈湛缓过劲来了,冲妻子挤眉弄眼:“其实,我刚才有大半都是装出来的。父亲一把年纪了,打人也没什么力气……”
话未说完,门口就响起一声熟悉的冷笑。
陈湛一惊,暗道不妙,一抬头,就见陈尚书黑着脸站在门口:“区区三棍,还没伤筋动骨。来人,取木棍来,我今日要好好教训逆子。”
陈湛:“……”
……
比起陈湛,赵奇就要幸运多了。
赵阁老最疼幼子,平日别说打了,连责骂一句也舍不得。
再者,陈湛是陈尚书嫡长子,被寄予厚望,陈尚书难免期望甚深。而赵奇,上面还有四个兄长,皆是进士出身,一个比一个稳重能干。赵奇是淘气又可爱的小儿子,有出息最好,没出息也无妨。
对赵阁老而言,赵奇已比他预想中出色的多了。
赵阁老将赵奇叫进书房,沉声问道:“赵奇,你给我说句老实话。削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