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了!谁都敢踩我们一脚!真当我们是没脾气的烂泥不成!”
“便是天子,也不能颠倒黑白为所欲为!”
“今日一定要还我们一个公道!”
文官武将们正欲张口回击,被藩王们瞪眼逼退:“我们和皇上同为盛家子孙,我等身上亦流着盛家先祖的血。今日我们要找皇上要个说法,你们算什么东西,都滚到一边去!”
文官武将们皆被噎了回去。
盛鸿面无表情,目中俱是冷意。
没等盛鸿发怒,汾阳郡王已阴沉着脸站了出来,张口怒道:“你们今日分明是有备而来,故意大闹金銮殿!根本没将皇上放在眼底!我这个宗人府宗正,绝不会姑息纵容!”
安王年轻气盛,早已被气得满面怒火,也上前一步:“请皇兄下旨,命御林侍卫进殿,将他们都‘请’到宗人府的大牢去。”
……
一片纷乱中,坐在龙椅上的盛鸿忽地起身,下了龙椅,走到江夏王等藩王面前。
众人皆是一惊。
小朝会里,天子言行随意些无妨。不过,大朝会上,天子从无出格的举动。今日竟走下龙椅,可见是动了真怒……
盛鸿身姿挺拔,身量颇高,比江夏王整整高了半个头。俯视的目光,如刀锋般冷凝锐利:
“削藩是朕的旨意。令藩王归京,种种安置之举,都得了朕的首肯。”
“你们有何不服?”
属于天子的威压,如高山一般,压得人窒息。
这一刻,江夏王的气势完全被压制,一口气似被卡在了喉咙里,迟迟吐不出来。
盛鸿目光扫过江夏王身后的几个藩王。那几个藩王如被火烫一般,各自低头或移开目光。无人敢和盛鸿对视。
片刻前还喧闹一片的金銮殿,此时寂然无声,唯有盛鸿冷凝的声音在殿内回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你们是藩王,世代镇守藩地。可你们别忘了,藩地亦是大齐疆土,天子能赐给你们藩地,自然也能收回。朕令你们归京,命年轻武将接手藩兵,完全合乎先祖定下的规矩。并无半分错处。”
“你们凭什么心存怨怼?又凭什么在此叫嚣怒嚷?”
“说到底,无非是将藩地视为自己所有。觉得朕夺了你们的家业。你们这么想,本来就是大错特错!”
“朕今日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朕要削藩平藩,将大齐疆土尽归天子,日后大齐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