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七岁的少年郎,比尹潇潇足足高了一个头,便是坐在那儿,也显身高腿长。此时却如昔日那个即将被抛弃的可怜幼童一般,眼中闪着水光。
年幼时他也是这样。没爹也没娘,茫然无助又可怜地仰头看着她。她一时心软,将他领到了身边,一养就是十几年……
尹潇潇嘴硬心软,见了霆哥儿这般模样,哪里还硬得起心肠。叹口气道:“你总得先在宁王府安顿住上几日再过来。”
霆哥儿眼里闪动的水光立刻化为喜悦的光芒:“五婶娘,你对我真好。”
一边和霖哥儿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
苦肉计,果然一用就奏效。
……
霆哥儿在宁王府只住了一晚,第二天就搬去了闽王府。
尹潇潇为霆哥儿准备了院子,霆哥儿却去了霖哥儿的寝室,和霖哥儿挤着睡一张床榻。兄弟两人自小到大都是吃睡在一处。十四岁后,两人才分塌而眠。不过,三不五时便会凑到一起。
尹潇潇也拿这对兄弟没法子,索性随他们去了。
前后用了五日,才算彻底安顿妥当。
霖哥儿霆哥儿各自去当差,尹潇潇则拿着亲自写的帖子进了宫。
谢明曦一见尹潇潇,便笑着打趣:“短短几日,五嫂的气色便好过往日。可见早该离宫回府了。”
尹潇潇挑眉一笑:“往日我要仰你鼻息,如今我自己当家做主了,心情自是畅快。”
连这等话都能拿来开玩笑,可见彼此是何等的亲近。
说笑了一回,尹潇潇才将手中的请帖给了谢明曦:“安宅酒定在两日后。你们夫妻和阿萝一并都来吧!”
谢明曦含笑应道:“好。”
尹潇潇又无奈地叹道:“霆哥儿也是个犟脾气。我让他在宁王府住一段时日,他只住一晚,便搬到闽王府来了。我一张口数落,他就红着眼眶,说自己没爹没娘,我若是不要他,他就太可怜了。”
说着,又是无奈地一笑:“我知道这是他和霖哥儿私下商定好的哀兵之计。可我就是硬不起心肠。”
孩子们的那点心眼计策,真当她看不出来吗?
饶是如此,尹潇潇也还是心软了。
谢明曦不以为意,随口笑道:“霆哥儿愿住闽王府,随他便是。”
尹潇潇心中一喜,试探着问道:“你真的不介意?”
谢明曦眸光一闪,和尹潇潇对视:“五嫂是担心,有人会借此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