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一福身,提着裙子上前,扭身坐在胡太后身畔,笑道,“我不来,还听不到四弟妹说神仙呢。”
四皇子妃才不怕永福公主,永福公主虽是公主,四皇子妃还是皇子妃呢,身份上半点儿不比永福公主差。四皇子妃还生了四个儿子,肚子里怀着第五个,出身侯府,胡太后的侄孙女,四皇子妃听永福公主所言,遂笑道,“家父遇难,唯她说家父尚在,江南刚传回家父遇难之事,家母伤心的什么似的,唯靠此言宽慰母亲罢了。今家父得皇祖母保佑,尚留得性命在,非但我有此感念,皇祖母也有此感念。说来,家父这几年没有音讯,谁还记得他呢?也就是我家人和皇祖母罢了。”
四皇子妃知道胡太后不喜谢莫如,更兼永福公主在,便未再多提谢莫如的名字,反是说了一通感念不感念的话,直绕得胡太后头晕,不过,胡太后直觉这是好话,不由点头,“是啊,我时常想着南安,要是他在,皇帝早把靖江王那坏种抓起来了。现下南安好了,我看哪,江南的事儿能了结了。”
四皇子妃笑,“果然是皇祖母,真知灼见,别人再没这样的眼光的。”
胡太后给四皇子妃拍得身心舒畅,愈发得意,道,“本来就是这个理,说到打仗,朝中还有谁比得上南安呢。”
“父亲虽勇猛,也不敢当皇祖母这般夸赞,无非是想着给父皇尽忠,给皇祖母争气罢了。”
胡太后十分爱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把南安侯的本事夸了又夸。
永福公主听得心烦,笑道,“南安侯也是,既无碍,怎么不传个信儿回来,叫这么些人为他着急。皇祖母哭了多少回不说,这不,大长公主也因惦念他坐下病来,就此仙逝了。”
这屎盆子扣的,好不恶毒。四皇子妃心下来气,也不与永福公主一般说说笑笑的,而是正色道,“公主这话,我不敢认同。自来,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几事不密则害成。打仗的事,非同小可,倘闹得人近皆知,这仗也不必打了。凡事,亦当以江山国事为重,没个为了咱们妇人心肠,就把国之机要嚷嚷的人尽皆知的道理。这个道理,我都明白,皇祖母与祖母更是明白,祖母年迈,身子渐有病痛,太医都说,倘不是祖母牵挂我父,断撑不到这个时候。说来,倘不是先前吴国公诬陷我父,怎有江南失陷之事!”
永福公主给南安侯扣屎盆子,四皇子妃亦是毫不客气的直指永福公主痛处,吴国公死三年多了,世子的爵位还没下来呢。世人皆知因江南之事,陛下不满吴国公府,这几年,永福公主因丈夫爵位的事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