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华清皎起了个大早,不为别的,只是想看看昨天留下的痕迹。
推开宿舍的门,迎面扑来的就是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昏暗的走廊上确实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从走廊的一头延伸到另一头。
华清皎蹲下看到血痕旁边,也发现存在与小拇指头大小的血斑,她猜想这就是宿管穿的高跟鞋的鞋跟粘上而遗留下来的。
抬眼望去,华清皎看到了半开的那扇沾满血手的寝室门,昨晚那个昏迷女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所以门上的血手应该也不是她挣扎留下的。
华清皎蹙着眉站起身,慢慢朝侧对面的宿舍靠近。
皮肉撕裂的巨大疼痛感也没有造成女人的苏醒,看来,这种昏迷程度类似于植物人那样了。
就在华清皎即将用手推开半掩的房门,身后出现了甜美的女声:
“你最好不要打开。”
是警告更是一种好心的劝告。
脚步声响起,那人没再说什么踏步远去下了楼。
看着流白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华清皎还是不敢相信,刚刚身后站着的是流白。
干净利落的短发搭配上挂耳染的紫色,看着洒脱又不羁,身着哥特风格的短袖短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刚从夜店蹦迪回来的。
这是又换了一个身份?
今天走叛逆小太妹风格?
“呦,皎皎,醒了啊。”
迎面出来的慕晴晴倒是给华清皎来了个猝不及防。
“你怎么在这儿?”
“我还以为你在床上躺着呢。”
她记得出来的时候,明明看着慕晴晴床上被子下面有个人形,还以为慕晴晴没有醒呢。
华清皎细细打量着眼前的慕晴晴,眉眼含笑,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她的手上戴着的手套不断向下滴血,一滴滴黑色的血由指尖汇聚,落在地面上变成一朵朵黑色的花,诡谲之感油然而生。筆趣庫
“你这是来做手术了?”
华清皎强迫自己镇定,伸出手指头指向慕晴晴身后床上那堆难以分辨的肉。
“偶,睡不着想来看看。”
慕晴晴倒是习以为常,错开身子把华清皎引了进去,“这是死的第一个人,总要知道她是怎么杀死的吧。”
慕晴晴走到床边,熟门熟路的伸手在那堆肉糜里面翻找,似乎想要寻找到什么。
“她的骨头不见了。”
华清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