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奶奶睡着了,我却没有半点睡意。
一个人躺在床上,心中五味杂陈,原本好好的生活,竟然就这样被打乱了。
我娘不知道是死是活,半点消息没有;如今又多了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媳妇儿,真不知道日后会有怎么样的生活。
这一夜我内心之中翻腾不安,外面却静的很,那祭尸也没再作怪,看来是真的被震慑住了。
第二天,我原想去找刘老先生问问,是否有我**消息了。
可奶奶却拦着不让去,还说要我离他们那些黄河上的水鬼远点,不要和他们打交道。
为了防止我偷跑出去,她一上午都盯着我,而我也只好放弃,唯有在家里等着刘老先生的消息。
中午,孙瞎子便来了信儿,说找到镇上姓齐的酒鬼了。
听到这个消息,奶奶当即问道:“这么快就找到了,他是做什么的?”
我也好奇的看着孙瞎子。
他吧唧吧唧嘴,有些疑惑地回道:“我托朋友打听的,这家伙挺神秘,不是镇上的人,却经常来这儿,说是做生意,可没人知道他做什么生意,而且还是一个酒鬼,整天掐着酒瓶子。”
“能让那位提到,肯定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咱收拾一下,去镇上找他。”
很快,我们简单收拾一下,便去了镇上。
从我们村到镇上去,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奶奶腿脚不方便,还带了一个瞎子,自然不能走着去。
孙瞎子便去找了村里卖豆腐的李老二,让他骑着摩托三轮将我们送去了镇上。
到了镇上,就直奔一家不出名的小饭馆去了。
按照孙瞎子的朋友所说,那个姓齐的酒鬼就在这里面喝酒。
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饭馆了没人吃饭,只有一桌还坐着人。
那人穿着军绿色的破烂大衣,看上去还脏兮兮的,头发好像鸟窝一样凌乱,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
一只脚搭在凳子上,手上拎着一个酒瓶,虽然桌上只有一盘花生米,却喝的十分悠闲,还不时发出唱调。
这样一个邋遢的人,和叫花子差不多,我不由得怀疑找错人了。
孙瞎子却来了兴趣儿,嘴里念叨一句:“咦,我竟不知道镇上有这么个潇洒的人物,定要结交一番。”
说完,就走过去坐在了那人的面前。
“老哥,如今这社会,可少见你这么放浪形骸而不拘小节的人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