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不下去也得熬。”景山仔细的为燕麟盖好被子,“想想大燕,想想先帝,想想夫人……”
燕麟闭上眼,实在是太疼了。
“等着!”景山不能在此久留,“很快就会解决的。”
听得这话,燕麟吃力的睁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让皇姐……”
“这大燕,也是夫人的大燕。”景山低声开口,“既然您受了伤,那便手足齐心,一致对外。燕王殿下,您现在撑着的每一口气,都是夫人的底气。”
有大燕在,就有夫人的娘家在……
燕麟笑得比哭还难看,全身上下皆被冷汗浸湿。
“好!”燕麟点头,“你去吧!”
景山行礼,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
“如何?”后窗外,燕绾焦灼的开问。
景山脸色不太好,转头看了一眼自家主上,讪讪的不敢开口。
“如实回答。”薄言归道。
景山行礼,将殿内发生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临了临了的,燕绾的脸色愈发苍白,转头看向薄言归的时候,好似身子都有些轻颤着,浑身上下都写着“心疼”二字。
可她没办法,这种事情既做不到以身相代,又不能打草惊蛇,除了忍耐还是忍耐。
“小不忍,则乱大谋。”薄言归抱紧了她,“已经到了这一步,不能功亏一篑。”
景山行礼,“走的时候,卑职在殿内放了安息香,想必这会也该睡过去了。”
“走!”薄言归握紧燕绾的手。
寝殿内,安静至极。
进去第一时间,三人便灭了墙角的安息香,然后在寝殿内洒水。
燕绾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床榻边,快速坐下来,伸手扣住了燕麟的腕脉,眉心皱得生紧,一时间也不知该说点什么。
“如何?”待她收了手,薄言归低声询问。
燕绾的脸色不好看,甚至于可以用面如土色来形容,连带着神情都有些恍惚。
可见,燕麟的状况并不好。
“燕王殿下说,白日里不受控制,夜里疼痛入骨。”景山低声开口,“夫人,这毒好生厉害。”
能让人不受控制,自己都做不了自己的主,可见这蛊毒能控制人的心神,已然不是寻常毒物,想要铲除,只怕是难上加难。
“绾绾?”薄言归又低唤了一声。
燕绾回过神来,起身翻看了燕麟的眼白,其后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