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燕绾把人推出去的时候,外头天都大亮了。
待梳洗完毕,燕绾瞧着外头的天色,狠狠瞥了薄言归一眼,“看看看看,都让你给耽误的。”
“外头准备了马车,不会有人发现的。”薄言归笑了笑,“来,我帮你覆面。”
假面上脸,俨然成了另一个。
薄言归的手艺很好,不叫人看出端倪。
“这手艺倒是极好。”燕绾感慨,“到时候可以行走江湖,没银子的时候就卖你的手艺。”
薄言归站在她身后,瞧着镜子里的人,“那到时候,夫人给人看诊,我帮人易容换面,养家糊口,其乐融融。”
“甚好!”燕绾点头。
出去的时候,久木里和六子早就走了,据说这二人现如今是精神矍铄,估摸着是真的惦记上了国师府那个大宅子,所以这会拼了命的想干点活呢!
“你答应他们什么了?”燕绾问。
无利不起早,无饵怎上钩?
“国师府的大宅子。”薄言归如实回答,“只要这件事能落幕,那宅子就物归原主,让久木里拿回去,到时候他想怎样就怎样!”
国师府的大宅子?
国师府……
国师……
燕绾揉了揉眉心,脑瓜子有些嗡嗡的,隐约好似想起了什么,“国师……是个女子吧?”
薄言归陡然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自从回到这燕都,我便一直在做梦,梦里总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奇奇怪怪的事情,我很肯定那就是我以前的记忆。”燕绾开口,“梦里没有什么国师,但你提及的时候,我好似忽然想起了一个女子。”
所以,她才会多此一问。
“国师是个女子,但深居简出,说句实在话,我都没见上两眼。”薄言归如实回答,“听说这人只见天子,不见客。不管是哪个达官贵人,哪怕是王公子弟,都不敢登门造访。”
燕绾忽然对这国师有点好奇了,“那她和久木里……”
“不是母子就是师徒?又或者是恩人?”薄言归摇摇头,“久木里只说那里是他家,但没有言及二人的关系,我也没有追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想说的时候,你能听到的只是谎言,是以得对方心甘情愿,你才能听到半真半假的真话。
“可他是边关回来的……”燕绾狐疑的望着薄言归。
对于这一点,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