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明说:“他们是窝瓜队,也有食人花和地刺,负责肉搏和前线;我爸带的人会射击,是豌豆射手,双发射手和机枪射手小分队。”
“那人呢?”小胖子翘首以望,夕阳下的货柜车尾,刘砚坐在货柜边缘,一脚吊儿郎当地晃,埋头组装一件机械。
“他叫刘砚,是技术工种。”决明说:“他很厉害的,像个机器猫,有很多新东西,那天就是他的闹钟把你们救出来的。”
小胖子道:“他是双子向日葵?”
刘砚的军服胸口缝了一个双眼突出的大叔头像,决明道:“不,他是疯狂戴夫,开车库商店的那个。”
众小孩笑了起来。
决明学着张岷教的话,说:“谈谈你们吧。”
决明掏出口袋里的小熊,随手晃了晃,示意他的队员们谈谈自己,彼此交流,相互了解。
张岷则站在远处,饶有趣味地看着决明和他的队友们增进感情。
“刘砚。”张岷说。
刘砚头也不抬道:“怎么。”
张岷说:“决明开朗了不少,以前他在学校没有什么朋友的。”
刘砚嗯了一声,答道:“不客气,你可以让他多交点朋友。”
谢枫桦坐在车里,帮刘砚登记零件规格号,忽然开口道:“决明感觉太小了。”
张岷说:“他本来就不大。”
谢枫桦笑了笑,说:“不,我的意思是说,他不像个初中生应有的心态,十五岁的男孩,思想和情商却接近十岁左右的小孩,或者十一岁……我听他说,你们认识的时候他才十一岁?或许是因为这些年里,你一直保护着他,令他的人际交往和沟通能力陷入了停滞。”
张岷道:“没办法,他念书的时候不和陌生人说话,认为他的同学都对他……不太善意,11岁的时候头撞过一次,事实上学生们也喜欢嘲笑他,我找老师反映过好几次,转了一次校……”
“不不。”谢枫桦说:“这个原因出在你身上。你就像一个避风港,这在心理学上叫做围墙效应,严密的保护,令他不愿意主动找人交流,和寻找责任。”
张岷:“那我要怎么做?”
谢枫桦道:“适当地给他点锻炼机会。”
张岷:“不可能,太危险了。”
谢枫桦笑了笑,说:“是吧,但把他放在你的背后,这实在欠妥。”
“哲学家。”刘砚道:“我不觉得这有什么欠妥的,他们有自己的相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