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犹如发狂的牛犊,狠狠撞在荒人战士坚实的八块腹肌上,这一头的时机恰到好处,荒人战士刚刚将要命的高峰扯下来摔在地上就迎来了这一记狠得,不由地后退一步,手中的獠牙刀却顺势斩下,锋利的刀刃从豁牙的左肩一直滑到右胁。
豁牙惨叫着倒在地上,不等落地,高峰猛地弹起,狠狠一脚踹在荒人战士的蛋蛋上,就听着纷乱的夜晚中,一声细微却清晰的脆响,荒人战士猛地仰身,望着被火焰照红的夜空,慢慢张开大嘴,发出震耳欲聋的凄惨哀嚎。
下一秒荒人战士扔掉了獠牙刀,捂住自己的裆部,将五官紧紧皱成腌菜,张嘴发出嘶嘶的怪响,猛地惊醒自己在哪儿,他刷地抬头,却看见属于自己的獠牙刀一闪而过。
“继续,你阿大不能白死。”高峰将手中的獠牙刀扔给豁牙,发出爆喝,却将自己的军刀捡起。
“死了没有。”抛起的头颅死不瞑目的落在高峰脚下,高峰却看着地上肚皮起伏的豁牙,淙淙鲜血不断从差点将豁牙横切的伤口中涌出。
“我还能杀。”看到那颗死不瞑目的人头,豁牙突然来了力气,一咕噜做到了地上,抄起沙子在伤口上胡乱一抹,龇牙咧嘴的剧痛之后,伤口流出的鲜血减缓了,捡起地上的獠牙刀,豁牙便直觉的冲向投石器。
**沾满了荒人战士的鲜血,但高峰却差点死在上面,恨恨地抬手,准备扔出去,又在下一刻停手,发出恼怒的吼叫,向已经攻到投石机边缘的荒人战士冲去。
十部投石机只剩下一部还在投射,先前随高峰攻入营地的百多人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在他们奋力抵抗的方向,无数荒人战士密密麻麻的脑袋上是丑陋而扭曲的愤怒。
似乎所有的荒人战士都向他们这边集中了,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涌进来将他们全部淹没。
高峰捡起一根燃烧的木棍狂奔,与又一个冲破阵线的荒人相交而过,炫亮的火把砸在荒人脸上崩裂出散碎的火星,荒人腾空而起,重重落在地上,捂住脸颊哀嚎滚动。
阴暗的长矛犹如猎食的毒蛇闪电般向高峰刺来,被火把荡开,火把在半空划出一条飘逸波动的轨迹,照亮了黑暗中扭曲的面容,下一刻,锋利的锯齿弯刀刺入了那阴寒的眼眶。锯齿刀锋搅动拉出,切割了半个脸颊。
不等鲜血喷出,心窝便被飞来一脚狠狠地踹中,倒飞的荒人战士撞倒了身后一片,矫捷的身影如影随形,紧跟在那家伙身后扑进,窜在人群中如钻花蝴蝶,那一刀刀飞快的舞动,在荒人战士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