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转身走到那两个只有四五岁的孩子面前,将他们抱住向前走。
突然的变化让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部落勇士的眼中只有冷漠,而被队伍中的契奴和女人眼中只有麻木,黑爪冷笑的看着踉跄而行的高峰没有喝止,他要看看高峰能坚持多久。
“三爪,你到底怎么了?这个两个小崽子死了就死了,你干嘛折腾自己?”豁牙很不理解三爪的行为,不只是他,所有人都不理解三爪。
高峰咬牙望着前方,一步步走在滚烫的地面上,此刻他听不到豁牙的询问,脑中闪过那片战火纷飞的战场,无数战友冲锋的后背仓皇撤退的妇孺与平民,那个平民中间频频向他眺望的白色身影和胸口那醒目的红色十字。
“我是高峰,我是高峰,我是高峰。”高峰不停的念叨着催眠似的话语,豁牙目瞪口呆的望着高峰低沉的脸色,好一会儿他惊叫:“你疯了么?”
高峰没有回答豁牙,过往种种闪过心头,从他第一天成为三爪的茫然,对这个世界的恐惧,追寻自己记忆的疯狂,还有战场上的血肉纷飞,这些都化作闪动的画面在他脑中闪过,最后定格在屋子角落里的一朵木蔸花上。
“即使最贫瘠的土地也会绽放最美的花朵。”突然,高峰心中闪过这句话,脚步不由的变得轻快,他犹如释放了心头的千钧重担,想着他的坚持一步步走下去。
“算了,陪你一起疯吧。”豁牙猛地跺脚,将身边同样虚弱的孩子背在身后。
“三爪到想干什么?”黑爪身边多了一个人,有些看不懂的歪着头打量高峰,是先前的长老。
“一个疯子,一个自以为是的疯子。”黑爪一直盯着高峰的背影,紧皱的眉头形成山川,突然,眉头猛地松开,黑爪扭头盯着长老说道:“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荒野之王?”
“啊?”长老惊讶的看着黑爪,张开的大嘴好不容易合住,用他满是鱼尾纹的小眼睛眺望着家园的方向。
“不知道,西部荒野从来都没有王。”小眼睛长老好一会儿才说出自己的看法。
“那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能成为王的人。”黑爪朗声大笑,有着歇斯底里的疯狂,眼中却清明无比。
“啧啧,怎么都学三爪?杆子那个家伙已经半死了,竟然还做这种事儿。”小眼睛长老看到了新的东西,再次发出惊叹,原本躺在土蜥上养伤的杆子竟然从下面的女人手中接过一个孩子放在身边,摸着孩子的脑袋,就像摸着宠物。
“总是要变化不是?不然西部荒野永远都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