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顶帐篷被快速拆除,能够使用的东西全部带走,连悬挂尸体的血色木头也被拆走,只有尸体被当做**扔掉,这一切都是东部勇士监督荒人做的,他们比暴风战士更加热心,挥舞着棒子盯着那些不老实的荒人,只要看到有人偷懒,就会冲上去一顿狠揍,却不敢打死,因为他们被更凶悍的暴风战士看在眼中,一旦过了头,就会被当做捣乱分子杀掉。
绵延的队伍再次启程,三个被夜魁带人征服的荒人部落混合在一起有六千多人,其中五千人都是妇孺,大多数男人都被抽调到前面与天爪对持,后方反而空虚,被轻易击破。
源源不绝的人流慢慢地涌出部落,留下一堆堆残破的**。缺口的陶罐,断裂的木头,没用的衣服,损坏的武器,大堆小堆的牧畜粪便,堆积的干草,以及凌乱的尸体和伤残的荒人。
一个个埋葬着东部勇士的小土包见证了服者和被征服者的区别,阵亡的东部勇士埋在土里,抵抗而被杀的荒人战士随意扔在部落边缘,一只只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小兽,张开锋利的牙齿撕咬着尸体,吞噬尸体时还在警惕四周,防备着各种意外袭击。
还有一些被遗弃的孩子,他们躲在各个角落,看着绵延的队伍离开,当热闹的部落只剩下垂死伤员的哀嚎之后,这些孩子也忍受不了被遗弃的恐怖,他们纷纷走出藏身之地,在废墟般的营地中搜索能够使用的物件。
一个个荒人的孩子从尸体上扒下衣物,捡起断掉,但还能使用的木棍或者投枪,宛如老鼠蹲在之前堆放粮食的地方,捡起一粒粒无意间洒落在地上的粮食,送进嘴里。
这些孩子每个人都在警惕其他的孩子,男孩宛如野兽向女孩儿瞪起凶狞的眼神,霸占粮食最多的地方,女孩儿们小心的在边缘捡拾,当所有孩子都吃饱之后,有人站起身,背着自己捡来的家当向大队伍追赶而去,一些人拿着多出来的食物,躲藏到自己的藏身之处,还有一些孩子不知道怎么办,最终还是追赶在先离开的孩子后面。
当一个个重伤的荒人哀嚎着死去,黑夜降临,无数游走于荒野的野兽再也控制不住,纷纷冲进营地抢夺着尸体,那些躲藏的孩子躲不过野兽的鼻子,稚嫩的惨叫回荡在荒野之中化为休止符。
生与死每天都在荒野上演,不分年龄,不分性别,队伍出发不久,夜魁便看到前方等着汇合的高峰,依然站在最高处的高峰就像压在夜魁心中的梦魇,让他的心时刻在纠结于愤怒中徘徊。
最不想看到的人是高峰,最不想接触的人也是高峰,若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