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图和云荒带着几个伽罗众消失在纷乱人群中,连犀角兽都顾不得,云图差点被高峰杀死也难怪这么小心,犀角兽目标可比几个人要大的多,不管在哪儿都能一眼看到,看夜魁扑上去的样子,就像**扑向柔弱少女,只不过,少女的体型要比**大上十倍,高峰都捏了一把冷汗,万一犀角兽一角将夜魁顶飞?
不管夜魁和犀角爱恨缠绵的折腾,高峰带着冼钊和剑封喉终于和天爪汇合了,两支部队还隔着百米,一声巨大的兽吼,猎杀獠仿佛跳蚤一般蹦到了高峰身前,得意的抖动着满身鳞甲,似乎在炫耀,高峰压根就没理它,一个小小的人儿已经扑在高峰的怀里,死死地抓住高峰的衣襟,将小脑袋贴在高峰的胸口。
“这场仗是笔糊涂账啊。”
看到高峰,天爪便说出心中的感叹,放眼望去,山坡到处都是尸体,密密麻麻的尸体将山坡的每一寸空间填满,各种刀枪长矛零零散散的插在尸体中间,可见钉满箭矢刺猬般的尸体,翻到的床弩残骸,横在尸体中间的木头轮子,还有荒人的部落标示被战士的荒人抱在怀中不曾倒下,无数尸体中间,还有无数的呻吟与惨叫,受伤不死的荒人在尸堆中爬动,向四周呼救,零零散散的精锐勇士从他们的身上跨过,也不补刀,只是在尸体中翻找自己人的尸体,高峰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西部大军的尸体同样不少,亲奴战死差不多有八百人,预备役伤亡一千一百多人,精锐勇士伤亡了一千五百多人,其中战死近半,多是被实心炮弹给轰死轰伤的。
除了这些,四部投石机也因为黑火药的殉爆全毁了,床弩剩下多一点,只有出战前的一半,还有大量武器损耗,折断的,缺口的,被荒人顺手牵羊的,数不胜数。
冼钊是打老了仗的,在这场大战中滑不留手,又不惜浪费弹药,总数九百八十八个暴风战士战死了不到五十个,多是被浮空飞艇的红光抹消,除了高峰没有人在乎这些,对他们来说,伤亡不到百分之十,就不叫伤亡。
“至少荒人已经完了。”
高峰沉吟了一下,还是回应了天爪,不管怎么说,这场战天爪是拼了血本的,选择的时机也恰到好处,虽然不知道战场详情,能在半步憾军的云图面前,将仗打到这个份儿上,已经算很不错了。
天爪深邃而沧桑的眼睛久久地看着坡地上的荒人尸体,再次长叹一声,心中却不欢喜,浮空飞艇的阴影就像一根刺扎在心头。
“我们抓住了三千多荒人,收缴了一批武器,还抓住了十三条蛇怪和二十多只飞行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