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峰早就对无数惨叫叠加在一起的恐怖声浪免疫,整整三天,他就呆在这里寸步不离,利用千劫丝给伤员做手术,即使他拥有顶尖外科手术医生也为之仰望的技术,也依然无法阻止死亡浪潮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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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高峰抽到一半的时候,十多个女人提着铝桶从里面走出来,这些本该是银白色外壳的金属桶押金染成红色,一只只烧焦的手臂与腿脚胡乱的装在桶里,露出老大一截,切割的断面上还有鲜血正在流淌,红色的肌肉与白色的骨头,加上焦黑起壳的外皮,让人不由作呕,但这些提着桶的女人毫无表情,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程度的血腥。
提出来的残肢只是一小部分,这几天,打下手的女人们一直没停过,不断从医院里将这些切除的残肢拿出来,送到焚化炉烧掉,送出来不止是残肢,一个个脸色疲倦的荒人叛徒抬着担架紧跟其后,担架上全是大面积皮肤糜烂的尸体,很多尸体身上还有缝缝补补的痕迹,手脚无力的垂在担架之外,从伤口溢出的血水和脓液顺着垂下的手脚一直滴到地面,在地面上留下无数到线条似的印记。
数十具尸体是半天积累的,昨天与前天的尸体已经烧成灰,撒到了外面,高峰沉默的抽着香烟,他不知道还有多少尸体和残肢要从医院里送出去,为了防止龙枪兵士气低落,一直禁止龙枪兵接近这边,所有的杂物全是由荒人叛徒来做,已经有两个荒人叛徒受不了这地狱般的场景**,谁也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加入其中。
扔掉了还有大半的烟头,在熏人的烟雾中,高峰感觉自己受尽折磨的鼻子稍微好了一点,迈着坚定的步伐,转身重新走进医院,所谓医院只是几个空出来的仓库封闭,其中一个摆放从医疗车上卸下的手术台与中型设备,其他的仓库与通道都作为伤员的病房。
踩着地面粘稠湿滑的血水,高峰重新回到了满是哀嚎的医院,四米直径的通道两边摆满了床位,在顶部昏暗的灯光下,床位上的伤员要么双目无神的发呆,要么神经质似的擦拭手中三寸长的**,或者缩成一团,将自己藏在阴影中。
更多的人还在昏迷中呻吟,高峰一步步从脚边的床位边走过,呼**充满各种臭味的空气,靠近外面的伤员都是受创比较轻的,越是向里面,受伤越重,身体残缺的伤员也越多,不少人不但被截去了双腿,甚至连手臂都被截取,按照荒野的习惯,这些人已经没有活下去的资格,即使他们伤愈,即不能成为战士,也没办法耕种放牧,若不想拖累家人,一死百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