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厨房每日都会准备些粥点,即使徐长离不吃早饭。
蓝色的釉面泛着圆润剔透的折光,一小碗的粥就是一小碗,尚且比不过一个孩童的饭量,但徐长离足足喝了半个时辰。
程少阳坐在对面看着徐长离不疾不徐的模样,十分的蛋疼,越喝越慢,他就好像是火烧**般的坐不住了:“徐大少爷,你够了吧?”
“不就是一碗粥吗,三两口就搞定的事,你就磨了一个小时……”
话音越来越浅,在徐长离的注视下逐渐消失:“不想等可以不等,没人逼着你留下来。”
放下碗,净了手,长离自顾自的离开大院,前往书房。
跟着这位大爷慢悠悠的脚步,程少阳嘴角扯了扯,知道自己打扰了他睡觉,让他现在心情十分的不好,他心情一不好就喜欢为难人,他也算是自作自受,但没办法,谁让他就等不得这一时半刻呢?
待客室,徐长离坐在主位轻轻地端起杯茶,茶碗与茶盖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看着他不疾不徐的模样,程少阳禁不住的苦笑。
“怎么了?”
直到这时,长离的语气才平和了下来:“又闯了什么祸?”
“哪里的事,我近来一直刻苦经营,就是想讨好赵老爷子,拜他为师,也好让我家里人看看,我并不是一事无成,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了个程咬金,我和他比了几次,都没有赢过他,赵老爷子眼看着就要收我为徒,结果就差点被搅黄了。”
“听说赵老爷子最近在收集翡翠,我就特地去云南瑞丽,寻思着找块好点的料子,请人雕好了送过去,结果在瑞丽由遇上了那小子,我咽不下那口气,就和他对赌,结果裤子都快输光了。”
“你说他一小地方出身的人,从小没摸过几块翡翠,更没见过什么古董,怎么就一看一个准呢?我爸知道了这档子事,训得我跟孙子似的,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碰到了这么个煞星?”
听他抱怨了一大通,徐长离斜眼瞟了他两下:“说重点。”
程少阳才收起那副怨妇脸:“我本来是想好好地准备一下拜师礼,但这次输的一塌涂地,实在是没了办法……听说赵大师有一套花神杯,十二令之中只差了梅花杯,你这里正好有一只……”
“我是有一只花神杯,正好与赵老头的合成一套,赵老头找了我几次,都被我挡了回去,怎么,想要我拿出花神杯替你去讨赵老头的欢心?”
“哥,我叫你哥,你就帮帮小弟我吧,我也就这点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