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大厅正中的那一幅画。他好奇的瞟了两眼,然后目光一凝,看向长离的目光居然多了一些隐晦的欣慰:“这是你自己画的?”
长离听到这个问题,目光中多了一丝讶异。这幅画墨水尚未干透,而屋内又并无第三人,不是他画的又是谁画的?这人上门,难道就是为了问他这样一个白痴的问题?
话说出口后,阮父的面上就多了一丝尴尬,显然他也认为这个问题没有问好。
他坐在沙发上,身形陷了下去,让他这个平日里坐惯办公室的人有些不适,他打量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子,说它熟悉,是因为他也曾住过几年,说它陌生,是因为它已经有将近十几年没有踏足过了。
他看着房中处处透着安然与随意的装饰,心中多了些感慨,看来这个孩子是真的过得不错啊。
长离随意的烧了一杯白开水端了出来,因为他不爱喝茶,所以房中也没有可用来待客的茶叶。
这间房既然是由他住,自然是要按照他的心意来布置以前,阮父与阮母存在的痕迹,早就在这些年里消除殆尽了。
只有一杯白开水,阮父也没有嫌弃,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然后开门见山的说道:“你愿意和我回阮家吗?”
那天听小儿子说起这个大儿子的情况,他才感觉自己确实是亏欠了他。虽然带一个成年的大儿子回阮家会引起家庭风波,但他还是决定这样做了。毕竟一个有能力的兄长,也能够对弟弟起到帮扶的作用。
长离摇了摇头:“阮家,我这里难道不是阮家?又哪里用得着回?”
阮父眼镜下的目光瞬间就变得莫测了起来”“你说笑了,这个阮家——”他摇了摇头,不语。
“我心安处即是家,难道不是吗?”长离神色淡然的说道,完全没有背阮父的气势所慑。
“但不同的家拥有的资源是不同的。”阮父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并不打算拥有多少的资源,我现在所拥有的,已经能够让我安度余生。我也并不打算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然后用自己所有的一切去博取那可怜的资源,对于我而言,那是一种再愚蠢不过的做法。”
跟着阮父身后的秘书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这个传说中的大少爷,神色间隐隐透着一种嫉妒。
果然只有这种出身豪富的大少爷能说出这种话,像他们这种出身低下的人,才会拼了命的去换取他们所能够拥有的资源。
就在这时,他们听见长离轻轻地笑了一声,然后一道虽然清浅却更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