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无聊的说道:“他快要死了。”
此后说不定都不能正常的投胎,不只是因为地府大乱,还因为他身上沾染了太多的轨迹与凶煞之气,说不定在他闭气的那一刻,他就会受其感染,变成一个厉鬼。
严致身形一颤,他又怎么会不清楚,崔书白若真是这么死了,会有什么后果,此时,他的心中闪过一抹与崔书白如出一辙的后悔,这是对连累兄弟的后悔。
他看着长离,万分恳切的说道:“您能救他吗?”眼中甚至闪过一丝哀求。
可长离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他饶有兴致的说了一句:“如果他真的死了,变成了厉鬼,想要找那个间接害了他的女孩报仇,你会怎么办?”
之前文静女鬼要报仇的时候,他说这不符合规章制度,要阻拦,而现在,他的朋友如果变成厉鬼去复仇,一样的违反规章制度,那他要怎么办?
严致没想到长离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下子怔住了,他挣扎了一下,然后便果断的说道:“我会拦住他,因为那个女孩是无辜的,但如果他向真正害他的厉鬼复仇,我会帮他,因为他才是真正的凶手。”他这才知道,暗恋崔书白的那个人,是个女孩。
可长离却没有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他又接着问道:“可当初那丫头又何尝不是向真正害了她的人报仇,你又为什么要拦住她,难道就因为那司机不是鬼而是人?可现在向崔书白下手的鬼生前也是人,这又有什么区别?”
真正的区别,是文静女鬼与严致无关,而崔书白是严致的兄弟。
对上长离带着些讽刺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的眼神,严致有些痛苦的闭了闭眼睛,他勉强的说道:“是,是我自私,是我,知法犯法,己所不欲却又施于人。”
他好像直面了自己的丑陋,产生了一种类似于耻辱的羞愧,这种情况更多的是,一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揭开丑陋面纱的羞耻。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是我错了,您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接受,但能不能请您救下崔书白?”他的腰弯折下来,就好像耗尽了毕生的力气,承载着极大的重量。
长离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他一眼,眼神是一种类似于神明的冷漠:“一事归一事,那件事已经结束,无需再提,至于这小子……”
说到这里,他的话便顿了一下,然后伸手虚空一抓,一个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的厉鬼就被他抓在了手上,他刚刚感觉这鬼东西徘徊在城隍庙外,胆大包天的要闯进来。
严致脸上的担忧一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