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你好。”他低着头,仅能够看到不停抖动的腮帮子,但语气已经足够狰狞。
这个素来儒雅锐利的男人,此时终于展露出疯狂而又可悲的一幕:“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他喃喃着。
长离:“我只听我自己的,不管是你,还是她,你们只配做我的引路人,却不会成为捆绑着我的那一根风筝线,她已经死了,我还活着,我不会允许自己活成自己厌恶的样子。”
他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不远处那一大块玫瑰花田说道:“你早就该醒了。”
既清楚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又不想接受这个事实,整日里疯疯癫癫,用另一种方式来宣泄自己心中的暴戾,不过是,逃避而已。
曲平颂粗声的喘着气,缓缓的抬起头来,那一双眼珠子狠狠的凸出,就如同发狂的公牛的眼睛:“我会让你听话的,我会让你听话的。”
“你小时候也是这样,我和你妈妈要你做什么,你从来都不会马上答应,只有自己乐意做到,才会去做。”
“你妈妈叫你和她学演戏,你不乐意,我叫你听你妈**,你也不乐意,小孩子怎么能这么不听话呢?”
“我要好好教育教育你,我要好好教育教育你。”
不断的重复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好像真的得了失心疯。
长离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他,眼神凉薄如月光:“你也配教育我?你这样的人,也配有孩子?”
既然你们爱自己爱到不受控制,又为什么还要生下一个注定要倾注爱的孩子?仅仅只是为了延续血脉?真自私啊。
天色渐暗,起伏的玫瑰花田显得有些杂乱,却无损它的美丽。
长离:“一切都结束了,我不会继续那条路,也不会再见你,你慢慢等死吧。”
曲平颂捂着心脏踉踉跄跄的跟上来,想要拉住他的胳膊,却拉不到,他声嘶力竭的喊道:“你回来,回来,回来……”声音一声比一声低,一声比一声沙哑,好似耗尽了所有的心血。
长离没有回头,他轻声的话语消散在凉薄的夕阳中:“早就该这样了……”早就该斩断这让人厌烦的一切。
既然他这么在意这一段可贵的爱情,那他就抱着这一段爱情**吧。
从来反正也没人拦着他,他只是一直抱着那可悲的回忆,一边折磨自己,一片折磨旁人而已。
不远处的电线杆上传来几声杂乱的鸟鸣,啾啾,啾啾,非但不动听,反而还扰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