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那臭丫头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忽然就跟她对杠起来。往日里也不这样啊!
想必尝到了主事甜头,刚得了操持丧仪的权利就开始翘尾巴。终究是个眼皮子浅的啊!
温姨娘走得慢,听到身后时安夏正在跟曾妈妈交代事情,“我现在要出府去请阳玄先生来给哥哥超度,这边就麻烦您和廖管事一起费费心。”
曾妈妈恭敬回话,“姑娘言重了,老奴必尽心当差。临来前,我们夫人还叮嘱过,一切全听姑娘差遣。”
温姨娘走远了才问,“阳玄先生?那个京城有名的风水先生啊!上回老夫人让我请来看宅子,都递了好几天帖子才得个准信儿说没空来。现在这个点儿才去请人,还能请到吗?可别误了安魂的好时辰。”
刘妈妈附和着,“是啊,可不能耽误时辰。不过大小姐如果以护国公府的名义去请人,没准能成。”
温姨娘心慌意乱,垂泪低语,“但愿能成……我苦命的儿啊!”哭到最后,她发了狠,双目猩红,“魏家那丫头,必须给我儿陪葬!”
这夜风雪肆虐,侯府灯火通明。
温姨娘终于听到了好消息,阳玄先生来了。
她一颗心堪堪落地。能赶在子时前进行安魂超度,也算吉时。
就在她困得不行一眯眼之间,天就快亮了。
时安夏一夜没睡。
卯时侯府的奠堂便撤了,棺木也从后门抬走,不知去向。
待时老夫人和温姨娘在天亮后得到消息时,连抄手游廊的白色灯笼和素纱都撤得干干净净。
时安夏扶着唐氏刚踏进老夫人院里,就听到温姨娘正在卖力告状,“姑母,您说唐氏和夏姐儿到底要干什
么?今儿才第四日啊!全撤了!人全撤走了,丧仪物品也全撤走了。”
温姨娘这时候都懒得遮掩,呜呜咽咽伤心哀嚎,“四天!这才第四天!丧仪还没进行到一半,就这般随随便便,草草了事……”
时安夏和唐氏向着脸色极不好的时老夫人敷衍行了一礼,便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时安夏拿着手绢虚虚抹了抹眼角,声音里带了些疲惫和沙哑,“温姨娘对云兴哥哥当真是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是温姨**儿子。”
温姨娘闻言一惊,哀嚎声骤然堵在喉间。
时老夫人听了这话也很心虚,出言打圆场,“这府上哪一个对兴哥儿不上心着?温姨娘又最是绵软的性子,伤心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