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谨之所以不一来就选择在这里死守,第一是因为这里往上就是坦途了,无险可守,他本身的性格就不是那种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人,一定要给自己留后路,更重要的是,若是一来就在这里防守的话,那么过险的地势多半会导致对方不攻,或者攻了以后也会看低自己一方的实力。
这一战打到了现在,已经过了接近两个时辰了(四个小时),林封谨身边的四十多人死了一大半,还剩余十七八人。但是来攻他们的这三百多南郑军,竟是陆陆续续连死带伤的也减员了一小半,死了三十多个人,伤的足足近百!主官秦庆重伤,统领田府亮被活捉!这样的战果拿出去说估计也没人相信!
林封谨此时则是注视着从田府亮身上缴获下来的东西,那只看似普通的手镯已经碎成了几块,似烧红的的那个“炁”字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看起来是没有办法再用的了。不过那件内甲却是依然故我,用的材料非皮非铁,上面闪耀着一种古朴,庄严,尊贵的色泽。
“在下孤陋寡闻,从未听说过有可以在军阵杀伐当中可以使用的道器,听闻就算是五德学院里面修为精深的隐世炼气士,面对朝廷大军也只能退避三舍,但统领身上这件宝甲为何会如此神奇?”
此时林封谨坐在了一线天上面的亭子里面,这里说起来还是穹山的三大风景之一,亭子旁边的石碑上颇多文人墨客留下的文字。而他的旁边不远处便是被缚了起来的田统领,旁边还有两个人一刻不停的看押着。
不过田统领发觉,不但自己受伤被俘虏的手下都得到了很好的救治,看起来对方应该是没有要做掉自己的意图了,所以死亡的恐惧既去,他就显得从容了不少。甚至有出声试图招揽,却被旁边的一名护卫怒喝道:
“我家公子一诺千金,虽死无憾,岂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公子有好生之德,我老陆却是个粗鄙的**,你再胡说八道,小心舌头割下来!”
此时田统领命操人手,顿时讪讪不敢言了,只能呆坐在了旁边,忽然又想到了身上的任务,忍不住长吁短叹,几乎要流下泪来,不过也没人理他。
此时林封谨的话自然是对田府亮所说,而后者也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人的意思就是和你我一样,被锋利的刀子或者枪抵在要害上面,那么几乎是别人问什么自己就会答什么,因此田公子也只能垂头丧气的道:
“你说的只是一般的情况,不过还是有例外的,军营战阵当中的血气煞气虽然猛烈旺盛,有一样东西却是镇压得住的,那便是命格入帝星紫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