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就喝了半碗粥,眨眼就饿了,顾春竹忍不住懊恼的锤着自己凸出来的肚子,又穷还又胖,这身体的年龄才二十,正是青春年华,一定要瘦下来!
“娘——”安安拖了奶音小跑了过来。
“哎哟,安安怎么不去外面玩了呀?”顾春竹一把抱住了扑过来的安安。
安安小眼神还是有些怯怯的看着顾春竹,顾春竹对她的亲近让她胆子大了些,她依偎在顾春竹腿边道:“小花姐姐说安安头上有虫子,不跟我玩。”
顾春竹看着安安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确实脏得很,昨晚睡觉的时候她也闻到了臭味,孩子总被玩伴排斥可不利于身心发展。
顾春竹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娘先给你梳开,等午时太阳好了娘再给安安洗洗头,再给你编小辫子,戴花花好不好?”
“好!”安安乖巧的答应了。
顾春竹从那个红木箱子里把她从娘家带来的一个断了三根齿的桃木梳子拿出来,她把安安抱在腿上,用桃木梳慢慢的梳着。
想要把乱成一团麻的头发梳开,真是费心思的活计,顾春竹用了这辈子最大的耐心,花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才把安安的头发梳开。
苏望勤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女儿被抱在媳妇的腿上,顾春竹眉眼顺和的给安安梳头发,一下又一下的格外的温柔,比起以前好了千万倍,他的心里被什么挠动了一下。
“我回来了。”苏望勤背着背篓走过来。
顾春竹放下安安,看着苏望勤在自己面前摘下背篓,她的目光闪烁了几下,问道:“得了多少银子。”
“入冬了,猎物不多,就这三只,只卖了一百四十文钱。”苏望勤眉目之间有所失望,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是安安单薄的衣裳。
“才一百四十文钱?”顾春竹忍不住惊呼出声。
苏望勤有些气愤,这女人还以为他私藏了银子不成。
顾春竹却站起来自言自语道:“生鸡十五文钱一斤,母鸡贵一些十八文钱一斤,猪肉也十文钱一斤。你昨夜的锦鸡也有一斤来重,两只兔子也有六七斤了,这是野味怎么来的价格都稍贵一些,而且这兔毛也值些钱,竟然连二钱银子都没有吗?”
“我直接送去卖给了镇上唯一一家酒楼,只有那里收。”苏望勤摇了摇头,心里觉得这女人倒是比他精明许多。
“下回带我一起去吧。”坑都被坑了,顾春竹就算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只能这么说。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