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若音挑眉,睨了仪贵人一眼,“怎么个怪法?”
冯御医:“目前仪贵人只两个多月的身孕,奴才也不确定,更不好说,等过阵子,仪贵人的月份大了,想来脉象能更准确一些。”
入宫以来,若音还没见过冯御医这么拿不定主意的时候。
想来是真的比较奇怪吧?
于是,她淡淡道:“你的为人和医术,本宫自然是信得过,那便依你的吧。”
按理说,旁人听说喜脉有问题,会感到很害怕。
尤其像仪贵人这样的,怀的还是头胎。
可仪贵人却一点都不害怕。
反而很淡定地怼冯御医:“冯御医,听说你家世代为医,确定你不是你们家中靠关系进的太医院吧?”
“奴才当然是凭医术和医德进的太医院。”冯御医回。
“那为何这些日子,我自个诊脉的时候都好好的,到了你这儿,怎么就成了古怪的脉象,该不会是你不懂,就说奇怪?”仪贵人咄咄逼人地道。
“奴才也就是这么一说,具体情况还得过一阵子才知道。”在宫中,冯御医见多了这种恃宠而骄的,早就习惯了,“所以,还请仪贵人消消气,您现在有着身孕,可千万别动了胎气。”
他就当仪贵人很护肚里的胎儿罢了。
后宫里的妃嫔,谁也不能小看了去,就算只是个贵人,也是他招惹不起的。
仪贵人轻哼一声,“幸好我之前没有让你来诊脉,都是自个诊脉的,否则就是再稳定的胎像,也都被你吓唬得够呛!”
“是是是。”冯御医朝若音拱手道:“皇后娘娘,既然仪贵人没什么大碍,奴才就先回太医院了。”
若音淡淡道:“去吧。”
冯御医离开后,原本看仪贵人不顺眼的后宫妃嫔,更加看仪贵人碍眼了。
她们看着仪贵人微微隆起的肚子。
京城里的二月还是很冷的,仪贵人穿得厚实。
要是冯御医不说,完全看不出来。
可经过冯御医这么一诊脉,瞧着倒是像那么一回事。
齐妃嗤笑一声,道:“冯御医在太医院当了这么些年的御医,本宫还是头一回听他说哪个妃嫔的喜脉怪异的,要本宫说,莫不是仪妹妹怀的是个怪胎吧。”
武常在:“说起这个,我想起当年的年氏,她怀的头一个阿哥,就是头太大,最后殇了。所以啊,仪贵人可一定要慎重点,若是个怪胎,还不如早点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