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药箱,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坐在沙发的人。
余漫兮在他注视下默默垂下头,方才自己那么凶残暴力,真是彻底没形象了。
傅斯年在她身边坐下,拿了药膏,挤出点透明膏体,拿着棉签蘸了点,“手给我。”
余漫兮乖乖伸出手,一双宽厚温热的手伸出来,轻轻从下方压着她的手背,她手指冰凉,他手心灼烫,惊得她心头直跳。
其实她很少与人这般亲近,下意识想要缩回手,傅斯年指尖用力,轻轻握住,不至于弄疼她……
“别乱动。”
余漫兮觉得这手已经不是她的了,连心跳都停止,无法动弹。
药膏沁凉,落在她手心,方才被划拉的地方,火辣灼痛,若说不疼是假的,只是……
这辈子,从没人这般呵护过她。
她咬着唇,鼻尖泛酸。
傅斯年也注意到她手上有不少细小的伤口,手腕处甚至还有一处烫伤,甚至不若自己母亲保养得好。
“刚才看你的身手,是不是练过?”傅斯年捏着棉签,又裹了点药膏。
“嗯,只能防身而已,花拳绣腿罢了。”
傅斯年忽然抬头看她,两人此刻距离很近,猝不及防跌进一双幽邃的眸子中,他呼吸徐缓,却灼烫炽热……
吹在她脸上,好像春盛桃花,逐渐晕染开了一层浅浅的柔粉色,她耳根红得发烫,低头不再看他。
“学点防身术挺好。”傅斯年低头,继续帮她擦药。
想到她很小背井离乡,一人在外,学这些怕是迫不得已。
“以后遇到这种事,还是往人多的地方跑。”涂好药膏,傅斯年扔掉棉签,将药膏盖子拧好放在她面前,“这个你带回去,早晚一遍。”
“嗯。”余漫兮侧头看他。
穿着简单的一身黑,坐姿笔直端正,即便不言不语,那种骨子里散发的矜贵也让人难以忽视。
剑眉薄唇,有精英人士干练,即便内敛着情绪,那股子傲气野性浑然天成,好似融入他的骨血般。
傅斯年忽然偏头看她,“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余漫兮低头咬着唇,偷看被抓包有些恼羞。
“我会让浸夜帮你把东西提过去,药膏干了就回去吧。”傅斯年起身将药箱放回原处。
“谢谢你。”余漫兮咬着唇,眼底有股子难言的倔强,“你是要和父母一起过年?”
“嗯。”
“